这些罪名他信不信呢,信,也不全信,崇祯爷耳根子软的老弊端又犯了,多疑!
这一条是他不能忍的,他自从被东林党坑了以后,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瞒,这不是欺负诚恳人嘛?
另有老爹周国辅的信。
“呼……喝!”
将骆大人请入营中。
“算了,算了。”
齐党那是一伙甚么人,朝野人称鬼见愁,那是孔贤人的故里,凡是和孔贤人沾点亲的……谁敢惹呀?
周世显却没有随队出操,而是在房中翻看着骆养性留下的密信,比来京中不承平呀。
李迁笑呵呵的应了,他也是锦衣卫出身。
这些年来,大明百姓早已被各种败北,折腾的精力麻痹了。
可……他越是勤政就越是添乱。
未几时,大营中嘻嘻哈哈的热烈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股马队背面还跟着几十辆囚车,囚车上是一个个披头披发的犯人,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想到此,崇祯帝皱了皱眉,低低道:“周世显返来了?”
信中不约而同的提示他,这些天各地督抚弹劾他周或人的折子,都快把内阁给淹了。
刘泽清也不是好惹的呀,这些天打通了御史台的几位御史,轮着番上阵骂街,痛斥凤威军,周世显的各种罪过。
龙案上摆满了奏折,他不知倦怠的批阅着,苦了这宫中上高低下的寺人宫女,都得忍着打盹服侍他。
各种谎言满天飞。
“贤弟!”
可虚报军功?
督师家的大蜜斯也不拍门,直愣愣的闯了出去,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世兄,奴奴与你说……”
她不会骑马,这一起上都是坐在周世显怀间,由这伟岸男人带着她奔驰,她感觉此生无憾了。
周世显心中一荡,苦笑起来:“过来替我揉揉……脸。”
“呵呵呵。”
他瞧见了周世显,便放声大笑:“贤弟,想死咱了!”
“嗯。”
王微抿嘴发笑,一时羞不成抑,轻移莲步走了过来,纤纤玉手重柔的安抚着。
“狐媚子!”
路在长也有走完的时候,前头便是慈云寺大营。
两人身后不远处,是气鼓鼓的孙怡人。
这一闹,便折腾到了半夜。
五百精锐停了下来,一个个腰杆笔挺。
未几时,周世显排闼而出,摆了摆手:“调集。”
很快当朝首辅南居益也派人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宫里也派人来传旨……周世显忙了个脚不沾地。
小爷会让你们晓得甚么叫残暴。
他背后是齐党!
笑了一整天,脸都僵了。
第一个赶来的骆养性,带着一些锦衣将校在营门外滚鞍上马。
“嗯。”
还是是例行晨操,礼服猎猎。
这个时候,她小谨慎中就全都是满足,盼望这个时候永久下去,这一起永久走不完。
那些锦衣将校忙抱拳见礼:“不敢,不敢。”
寝宫中灯火透明,崇祯帝端坐在龙椅上,他克日表情大好,也越来越勤政了,这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人家刘总兵朝中也有人,能在山东当封疆大吏的,能没点背景嘛,刘泽清权势还不小。
“陛下,茶。”
小爷携大胜之威,载誉返来,战刀上还淌着血呢,竟然还真有不开眼的蠢材敢撞上来!
崇祯十七年,蒲月末。
房外是铁血之师,常胜之军。
周世显翻身上马,将王微也抱了下来,面前的慈云寺大营一片沉寂,再看周边,初夏时节,山花烂漫,风一吹便扭捏起来。
周世显收回几声嘲笑,看来是他离京的日子太久了,都城这些清流言官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