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
德州府不是山东总兵刘泽清的老巢么。
骆阳性一声长叹,周贤弟这个脑袋是如何长的呐,如何就这么灵光,妖孽,妖孽呀。
这些天皇上对他老骆,别提多和蔼了!
炎炎夏季,又是一个夜幕来临,月色如水,这天早晨骆养性骆大人宴客用饭,将摘星楼包了。
“嗯。”
说话间,孙怡人拿起一份密信,收回一声轻叫:“红娘子姐姐来信说,她和李岩大哥的兵已经……”
骆养性赶快赔笑:“贤弟,国公爷,侯爷,吃菜,吃菜。”
翌日,凌晨。
这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周世显翻身下地,翻开窗户时外头又是鸟语花香,一片欣欣茂发。
崇祯帝也不挽留,有一个算一个,照准!
这封密信是五天前发来的,现在,李岩的三万多精兵,应当已经节制了德州府城,正在清缴山东总兵刘泽清的残部。
请来的,都是重量级的来宾,英国公,丰城侯,定南伯,都是手握兵权的勋贵。
骆养性红着眼睛,将周世显教给他的那番话,几近是吼了出来:“皇上,皇上啊,皇亲国戚犯法尚且与民同罪!”
又是一片哗然,这但是封疆大吏呀,的确令人瞠目结舌,齐党和刘泽清就这么完了?
王微正窸窸窣窣的清算着床铺,孙怡人正在清算着从怀庆府,郑州府发来的加急公文。
又过了几天,几位和齐党有友情的部堂大员,见机的纷繁请辞。
以李岩的才气,兵力又占优,清算刘泽清是小菜一碟,他如果连老刘都清算不了,那也太对不起他的名誉了。
在都城百官瞠目结舌的谛视下,内阁开了绿灯,不出三天山东总兵就换人了。
齐党的众位御史,可还在锦衣卫诏狱里关着呢,如何着,锦衣卫都批示使洛养性,连个告诫罚俸的处罚也没给呀?
一顷刻,乾清宫堕入死普通的沉寂。
孔贞运罢官在道理当中。
又过了几天,一个更加爆炸的动静传来,督师孙传庭奏报,说山东总兵刘泽清勾搭伪顺,企图谋反!
骆养性赶快笑容满面,迎了上去:“哎呀呀,贤弟!”
一不做,二不休!
入夜,周府。
大明的都城在安静中涌动着暗潮。
骆养性觉着委曲,冤枉,低低的嘶吼起来:“可齐党罔顾国法,挑衅是非,聚众燃烧北镇抚司,齐党便能够超出于大明律之上么?”
孔贞运罢官,孙之獬毙命,统统人都晓得齐党完了。
眼巴巴看着周世显,带着两个亲兵缓缓走来。
夜深了,也刮风了。
咿咿呀呀的小曲儿唱着,骆大人笑容满面,伸了个大拇指过来:“贤弟高超,实在是高!”
反手之间,齐党毁灭。
很快督师孙传庭动用直奏之权,又上了一本,他保举新科定东伯李岩出任山东总兵一职。
都城一下子就炸开了锅,狠,太狠了!
“嘶!”
传说宫中拨了一笔银子,要清算京营了。
未几时客人到齐,分宾主落座。
这回骆养性可真的花血本了,不但包了摘星楼,还请来了梨园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才子才子戏。
骆养性是真的委曲,凭啥呀?
涉案齐党官员多达二十余人,斩立决的十几个,产业,老婆十足充公,金棕言论为之一肃。
这几句话是周世显教给他的,如同惊雷普通在乾清宫炸开,还真的把崇祯天子炸懵了,愣住了。
说来也真是奇了,自从在宫里挨了崇祯帝那一脚,这位骆批示使仿佛是开窍了,木头普通的脑袋瓜子一下子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