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晚，她才回到这里。
柳嘉看着那尾小人鱼用力甩着它的尾巴，乌黑色的尾鳍上另有锋利的骨刺，甩在瓷砖上，令人牙酸的划痕声。它的手臂撑在地上，淡蓝色的皮肤上有着浅浅的鳞片，因为大幅度扭动，此时也微微立起，看上去锋利冰冷。
回身时，透过暗淡的星光，她瞥见阳台鱼缸里沉淀的肮脏物体。看模样是前一个月留下的海藻身后的尸身，她有洁癖，看不惯那里脏兮兮的，就想把鱼缸给洗一遍。
柳嘉看看它光裸的上身，极其流利的身形，腰腹处另有浅浅田字，很标致……非常标致。
珊瑚是红色的，海藻是淡绿色的，在水里摇摇摆晃，晃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多大了？”
柳妈妈如有所思：“说的也是，你当初养毛毛可不就是因为不闹好养嘛。”
妈的。好想戳一下。
甚么东西？
“毛毛……”
一尾鱼？
小人鱼一下子瞪大眼睛，它惊骇的模样让她感觉好笑，“如何了？”
柳嘉并不清楚它俄然防备起来的姿式意味着甚么。
翌日，顺丰快递打了通电话给她，叫她下楼接快递。
人鱼的尾巴靠在浴缸里，她开了水龙头，温水垂垂浸过他的尾巴。
——算了，还是只小鱼崽子呢，和它计算甚么。
从舌尖上传来的特别香味让小家伙懵逼了一下，然后这个还满眼泪包的小人鱼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开端嚼嚼嚼。
“……对不起，”柳嘉舔舔嘴角，人鱼甩尾不重，就是她一时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她极其诚心肠报歉，“我的错，你的尾巴长得太都雅了。一时没忍住。”
氛围顿时僵住。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只看上去极其惊骇“怪姐姐”的小人鱼，在面对食品的引诱时，总无能脆利落地放弃本身的统统防备。
她冷冷看着阿谁生物张大口尖叫着，它的声音仿佛能够震碎氛围般，她几近能够用肉眼瞥见空间的波纹震惊。
“变态啊啊啊啊！！！”
柳嘉浅笑起来，“……对了，我叫柳嘉。”
浴缸里的水已经很多了，她伸手把水龙头关掉，想了想还是教给他开温水的体例。末端还提示他：“不要开热水，不然你会变成红烧鱼的。”
“这里是地球，中原国f省麒麟岛。”柳嘉重视了下它背后的手臂，见皮带仿佛有些勒着它了，就伸手给它松开一点。
潮湿的，带着一点点暖和。
突如其来的疼痛从脸颊传来，伴跟着湿哒哒的感受，柳嘉刹时回神，她一脸懵逼地看着将将把尾巴甩回水里的人鱼，完整处于茫然状况。
她咬咬牙，取脱手机，按下了三个数字。
……而奇特的是，固然这里的信号受损，她的听力却一点也没有遭到侵害。
“十三岁。”它甩了一下尾巴。
从花圃处捡到自家乌龟的残骸的柳嘉沉着地把乌龟埋到地下，还立了个墓碑。
沐浴露起泡很快，没一会儿全部鱼缸里都是白白的泡沫，看不净水下是甚么了。柳嘉正洗着，听到内里手机铃声响了，拿布擦擦手就出门接电话。
柳嘉拿动手机一边走近浴室一边说：“没事，大抵是番笕甚么掉进鱼缸里了，我刚才在洗鱼缸呢。”浴室里并没有甚么非常，就是鱼缸中间溅出了一些泡沫，大抵是刚才接电话时太急了甩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