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也挺猎奇,一旦安安醒来,秦亦恒要如何面对安安,更要如何面对我,面对我和他的孩子。
可我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冷了,凝成了冰,整小我仿佛掉进冰洞穴里似的,连呼吸都快被冻住了。
那一次,展氏面对着巨额的补偿、名誉的损毁、对欧洲合作的违约,难关庞大,而秦亦恒再次脱手互助,以此获得了展氏百分之十七的股分,坐上了展氏第四大股东的位置。
我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颤声问道:“为甚么要奉告我这些?莫非你就不怕我奉告展睿?”
!!!
我固然累到了顶点,精力却过分震惊,底子睡不着。惊骇就像针一样锋利,直往骨头缝里刺,我提心吊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好了,你睡吧!”秦亦恒俄然把我放平,还拉过薄被搭在我肚子上,温声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平安然安地生下孩子。”
我不能说,这件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展睿晓得,展睿斗不过秦亦恒,他晓得了,有害无益。
秦亦恒咧着嘴,笑容有些对劲:“不错,还不算太笨。”
我谨慎翼翼地往床的另一边挪了些,紧紧地贴着床边,中间空出一段,跟秦亦恒离远些。秦亦恒皱着眉头盯了我一眼,抿了抿唇,没说甚么。
秦亦恒瞥了我一眼,眼中闪出些许赞成,他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唇边却挂上了一丝挖苦:“雪崩是天灾,关我甚么事?我再如何短长,也管不住天要下雪啊!”
不过,甚么叫能让展睿栽一个跟头?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秦亦恒的时候,我俄然感觉前所未有的惊骇,这个男人,到底是甚么化身?妖怪?还是修罗?他如何能够这么狠、这么毒?
我舒了一口气,非论如何,他肯放过孩子,我就放心了。
约莫是我的神采变得太丢脸,秦亦恒“啧啧”了两声,摸着我的脸颊,堆了满脸子虚的体贴:“圆圆,你的神采如何那么差?哪儿不舒畅吗?”
我顿时绷紧了满身的神经,下认识叫了一声“不要”,如果我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被秦亦恒抢走,我非发疯不成。当然,如果秦亦恒真的那样做,那么,恭喜他,他想要我生不如死的目标就算真正达到了。
“我只是想警告你,乖乖的,诚恳一点,如果你能好好听话,我想,我大抵味对你部下包涵一点。”秦亦恒的语速很慢,语气听起来很温和。
不料,我刚转过身,一条手臂俄然横了过来,扒着肩膀把我翻过来,再用力一拽,我被拽进一个硬实的度量。秦亦恒冷着眼,寒着脸,不悦道:“周遭,乖一点,就像你方才跟我当时候那样,别惹我不高兴,不然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妙手腕啊!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那你就乖乖的,老诚恳实在这里待着,好好照顾安安,我不会虐待你。”秦亦恒拍了拍我的脸颊,温声道,“来回跑了一天,你也累了,睡吧!”
我惊了又惊,的确连三观都要被革新了。
我心口一颤,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圆圆,恨我吗?”秦亦恒抱我抱得很紧,下巴架在我头顶上,问得很安静。
清楚已经是六月天了,我却感觉特别冷,冷到了骨子里,每一口呼吸出来的氛围,都是拔凉拔凉的,肺都快被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