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卫千户凌冽的一笑,“尔等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我们批示使大人,逆贼,本日你大限已到,还不束手就擒。”说着,羽衣卫千户朝一旁的东厂公公道,“赵公公,你看这功绩……”
“李大人切不用心灰意冷,没到最后一刻,就还会有转机。”
说话的就是纪宁,她来沧州之前,陛下就暗中授了圣旨,给她节制兵马的权益。
先是羽衣卫和东厂扑了个空,现在又是知府衙门和巡抚衙门久攻不下。
她并没有如司无颜所说,从南昌那借兵,而是绕了远路,从青州借兵。青州兵马没有南昌那么多,但调个几千的精兵过来,再加上羽衣卫和东厂的人手,也充足对付沧州之乱。
杨言见李言亭平时为人并不古板,方才只是开个打趣罢了,倒是没想到李言亭反应会如此狠恶。
杨严却不像李言亭如此的哀声感喟,他抬高声音道,“事已至此,本官也就不瞒李大人了,实在首辅大人一向密切存眷沧州之事,自从我来这沧州开端,便几近每天与首辅大人通密信。昨日首辅大人的密信里就说要我做好筹办,这两日沧州恐会生变,本官觉得,首辅大人既然如此说,应当也是做了对策。不管如何,你我都必然要对峙住,等候首辅大人的救济。”
“千户大人说的那里话,杂家岂敢和千户大人争功。”
羽衣卫和东厂都是陛下的私卫,是陛下的耳目,只服从于天子,是用来监督各方以及朝中大臣的利器。
……
不知想到甚么,杨言亭又是幽幽一叹,“只是不知,纪大人现在如何,他是巡抚,又惹了清风帮的人,清风帮的人只怕是欲杀之而后快。”
“杨大人说的那里话,这类事岂能随便胡说,我和纪兄,如何能够会有如此肮脏般的心机。”李言亭拂袖且义正言辞。
清风帮里,帮主陈虎坐在黑炎堂,面色阴沉。
李言亭看着府中受伤越来越多的差役,以及内里惊天的喊杀声,不免苦笑,“正如刚才杨大人所言,下官至今还未结婚,本日倘使真命丧于此,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李言亭现在也认识到刚才过了些,神采有点为莫非,“是鄙人多想了,李大人不要介怀。”
李言亭望着天涯那一轮明月,不免感喟,“这反贼怕也是做了完整的筹办,杨兄与我,都是初来这沧州,人生地不熟不说,手里也没个兵权,如果待会没有人来相救,你我怕是要为国捐躯了。”
可让清风帮的人想不到的是,羽衣卫和东厂内里竟然一小我都没有,他们扑了个空,便把人手都往知府衙门和巡抚衙门调去。
顿时,如雨般的箭,从天而降朝她们袭来……
李言亭和杨严都是文官,他们还从未亲目睹识过如此大的场面,闻声内里冲天的喊杀声,以及府内墙头上时不时掉落下来的人影,两人不免惊出一身盗汗。
清风帮的人开初筹算速战持久,以是出其不料的攻击城中各大衙门,没想到东厂羽衣卫扑了个空也就罢了,知府衙门和巡抚衙门却比设想的要难攻多了。
想到这里,陈虎又心安很多。
他话音刚落,只见两队人马来势汹汹,一队是飞羽服,羽衣卫的服饰;一队戴尖帽子穿白靴,是东厂的服饰。
只听守门将领一声命令,“射!”
就算早有预感,光靠羽衣卫和东厂的人也不是清风帮的敌手,再加上兵备道又被他们给拉拢,除非去借兵,不然,事情就不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