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抖着嗓子回道:“回大人话,民女,民女是杏花楼新来的女人云芽。民女确是来投案自首,因为……因为李玉恒李二公子并非是君檀姐姐所杀,而是……而是民女错手误杀,君檀姐姐替我顶罪,尚不知流落那边,民女自知罪孽深重,特来自首,望彼苍大老爷还君檀姐姐一个明净,统统,统统都是云芽的错。”
夜里与黎清殊在院子里乘凉,躺在草地上,枕着黎清殊的大腿弄月,别有一番滋味。可赵大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知为何,赵大人比来老是如此,夜间睡觉时也是翻来覆去的想着事情,仿佛非常毒手。
近乎责问爱人是不是红杏出墙的语气,黎清殊无法扶额,“没有的事,你如何又胡思乱想了?”
赵大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还是就这黎清殊的手灌了一大杯茶水,几乎又被呛到,然后黎清殊又道:“还算他故意,留下了万两银票,不过这算不算是贿赂呢?”
赵大人拍了惊堂木,严厉道:“寂静!”
黎清殊好笑连连,给赵大人悄悄地拍着背,劝道:“好好好,将他抓起来狠狠地打,你别活力了……”
惊呆了一世人,赵大人忙清算好换上明红官服来到公堂时,那堂下已经堆积了很多人,一名看着豆蔻韶华,长相清秀的黄衣女人跪在堂下,战战兢兢。
黎清殊直接以唇封口,堵住了赵大人突发的小脾气,赵大人微微怔愣过后,亦跟着黎清殊和顺的行动,反客为主缠绵的追逐上去。一顷刻便生得无穷柔情衷肠,甚么也不必说,用行动来表白情意。
如许赵大人在李老爷子与百姓的催促下,不得不定下云芽失手杀人的罪过,量罪而鉴定科罚,秋后当正法,即便她是投案自首的。
赵大人顿时严峻起来,“你不会是要说,云芽当真是殛毙李玉恒的凶手吧?”
黎清殊不由猎奇道:“你在想甚么呢?”
赵大人咳了一阵,还是很活力,“等下次去扬州,必然要把他抓起来!”
赵大人让人将那根簪子取过来细细打量,公然在银簪烦琐镂空的裂缝看到了很纤细的干枯血迹,看着很像是清理不洁净的作案东西。
黎清殊:“……我不晓得。”
林子谦一边照顾着金昊轩,一边又查了两日,云芽殛毙李玉恒的证据便越来越多,云芽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个答案几近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赵大人早就被黎清殊拉回房了,但还是拉着脸不肯意说话。黎清殊问道:“常慧宁是不大够意义,可你仿佛有甚么事情瞒着我吧。”
云芽低着头,吓得说不出话来,额角盗汗连连,却尽力开口道:“赵大人,民女句句失实!那日在杏花楼外,李二公子非要将我带走,可民女本是卖艺不卖身,便是歌女那也不能顺服的!李二公子喝醉了酒,如何也不肯意放人,还要玷辱民女……”
云芽眼中潮湿,明显怕死的很,却还要来自首,乃至要以死赔罪,这点实在让人思疑,莫说是赵大人,便是在门外旁听的百姓都不感觉她可托。
赵大人气得几近呕血,林子谦也气得不轻,唯有黎清殊还算淡定,给二人倒了茶消气,还一边劝道:“别气了别气了,再气她也回不来了,来,都喝口茶消消气吧。”
赵大人将信将疑,指着黎清殊说道:“你本身说的,可别又到处乱跑,一转头人就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