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袭天水碧的锦缎长裙,淡妆云鬓,朱唇点染,一副娇美的模样,带着个丫环,在里间门口朝着内里的两人盈盈一拜,脸上的笑意温和。
“你想学拳脚?”
“嗯?”抬头看她,便对上一张红扑扑的,盯着他看的小脸。
看着看着,就见他走到浴桶旁,夏初瑶手一松,忙叫到:“别,裤子不准脱!”
虽说她做妾室,夏棠是正妻,但是就夏棠那般的性子和她与沈临渊的情分,只要她夏桃尽力一把,今后这落松苑里谁做主,那还说不定呢。
一时候,屋子里堕入了长久的沉默,就在沈临安想着要如何将夏桃打收回去的时候,正巧内里的沉碧出去讲水已经筹办好了。
“夏棠。”沈临安扭头看她,一脸的笑意,等她要跨出房门,又将她叫住。
“你都轻得只剩骨头架子了,能累?”一向看着门口的沈临安这才回过神普通,低头看怀里的人,却没有放下来的意义。
“之前听得拂袖他们说三爷平素都是这个时候起来温书,桃儿便想着过来服侍三爷梳洗。”一双桃花眼里带了柔情万千,来人一面说着,一面表示身边的婢子去打水出去。
等将夏初瑶按回床上,沈临安这才转头看这位夏尚书家的三女儿,比起娶夏棠,面前的人才更叫他头疼。
“如此,等你养好了身子,我教你便是。”
“先前三爷叮咛了今儿三爷和夫人要晚些起,奴婢们一时忽视,错过了来服侍的时候,还请三爷和夫人惩罚。”门外跟在沉碧身后提了水出去的下人和捧了熨烫好的衣物的婢子们听得这话,也跟着沉碧一起下跪领罚。
听得此言的沈临安微微有半晌的愣神,默了一默,才想起来内里的人是谁,眉心微拢,转头去看睡在里侧的夏初瑶。
她生得娇小,现在瘦成如许,抱在手里除了那床鸳鸯被,也没觉很多了多是分量。
“这个嘛……”这话她不好答复,沈临安既然这般问了,她一口说不是也太招人思疑,若说是吧,又不知沈临安要想到那里去,“是想着本身身子太弱,学学拳脚能强身,现在嫁了人,进了别人家的门,得学着本身好好照顾本身不是?”
“这些都是丫环的事儿,无需你来做。”抬眼没有看到平素该来服侍的拂袖,本已站起家的沈临安又坐回了床边,不动声色地扯了扯鸳鸯被。
“你……”看沈临安垂目给她使了个眼色,夏初瑶将余下的话全数吞了归去,也只是乖乖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