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齐天子对独一的皇女骊阳公主褚云音非常宠嬖,一向将她养在宫中,到现在都还未在外开府,这镇国公的爵位今后是要沈临渊来继的,他即便是封了云麾将军,也并未另立府邸,公主如果要嫁过来,今后只怕是国公府里要热烈非常了。
沈临安没有官职,坐在最末处,夏初瑶对这个位置非常对劲,吃吃点心喝喝茶,抬眼看着大殿里腰肢柔嫩举止端庄的舞姬们翩但是舞,冷静不语,放心当她的透明人。
她缓缓转头看着满室的寂然,那大殿中心的女子挑眉朝她看来,满眼的挑衅。
得了陛下的应允,夏初瑶叹了口气,回身筹办换舞衣。要说这跳舞,实在是非她所善于的,也不过是少时被娘亲逼着学了几支,骊阳提此要求,本就是向看她出丑,她便也不需得跳很多好。
“放心吧,夫人的手没事,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撑头看着皱眉的沈临安,池光只是笑,“我瞧着那位夏姨娘对你一副至心实意,娇妻美妾在怀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又何必这般拒人于千里以外。”
梅花糕除却形状不好掌控以外,实在做起来也轻易,只是面前这位大抵连配料的量都没放对,满口的甜腻让池光忍不住猛灌了一口另有些烫的茶水,这才缓过神来。
“公主说得极是,将军此番大胜返来,妾身还未筹办过贺礼,如果陛下和娘娘不嫌妾身笨拙,便请允妾身一舞,替将军道贺。”深吸了一口气,夏初瑶心中惶然,却也还是迎着骊阳的目光站了起来,朝着御座上的天子和贵妃娘娘俯身作礼。
她和沈临安与沈临寒佳耦同乘一车,沈临寒一身官袍,云青长裙的徐静举手投足还是是一派端庄。
“今次之事是个不测,棠儿和池大哥并非用心,让你吃惊了,我让拂袖送你归去。”沈临安终究抬起了头,倒是不疾不徐的语气,言罢,朝夏桃身后仓促过来的拂袖点了点头。
看她头上的五凤簪,夏初瑶便晓得来的不是皇后,想来应当是褚云天征最宠嬖的贵妃钟璃了。这大齐皇家的传闻夏初瑶没听过多少,不过今次既然是为着骊阳的婚事,这钟贵妃来也算得当,毕竟她是骊阳的生母。
“绫罗还在厨房做榛子酥,三爷和徒弟先尝尝这盘梅花糕吧。”外间带着茶水和糕点出去的夏初瑶断了两人的话头,进屋时瞧见他们脸上瞬变的神采,夏初瑶微微一顿,只想本身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沉碧这一句,才将夏初瑶吓得不轻。照她的意义,夏棠是不会跳舞的,怪不得方才骊阳那般挑衅的神情里还尽是讽刺,她就不该一时嘴快,应了下来。
国公府里也摆过宴席,宴请群臣,那两晚夏初瑶都称病没有去,只可惜了躲了这么多场,唯独这最为昌大的一场,怕是躲不过了。
天家公主是多么高贵的人,竟然能为了沈将军当众献舞,这般美意,看得在坐的其别人都顿住了话头,一时不敢言语。
为着这场宫宴,夏初瑶从早到晚,筹办了两日。裁新衣,熟谙礼节,直到穿了一身繁复的宫装坐进马车的时候,夏初瑶才松了口气。
“这几日身子见好了很多,你不必担忧。”徐静摇了点头,脸上是暖和的笑,抬手在沈临寒手背上悄悄拍了拍,表示他放心,“今次夜宴,陛下虽说是家宴,可毕竟是皇家的家宴,那里容得我们这些臣子家眷因着小病小痛就辞职,你不必太在乎我,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