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父皇对太子的爱好，从迩来这些事情上便可见一斑。二皇兄苦苦运营了这么多年都不见得能撼动一二，又何必他这个初涉朝堂的三皇子。
“柳相本日想来也是醉得短长，三殿下还是快些派人送他回丞相府吧。”沉默看了柳元衡好久，沈临安也只是侧目看向一旁的褚云舒。
“我本是受娘舅所托，邀你来此一叙，先前怕你不肯来，便没有明说。”眼瞧着柳元衡也要来了，褚云舒叹了口气，有些不敢看沈临安，“我本不该对你用这些伎俩，你若不想见他，现在走还来得及，这事是我不对，他日我在登门道歉。”
“早知你们这般疯言疯语，本日我就不该设此局。”被说到了把柄，褚云舒转开了目光，叹了口气。
“娘舅本日不是来找临安帮手的么？”眼看着这才几句，两人便都变了神采，褚云舒撇了撇嘴，忙开口。
“柳相高看门生了，这个忙门生还真帮不上。”沈临安苦笑，他不是没劝过，如果劝得动，就不会有本日这般局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柳相如果真怕她出事，不如本身去劝劝。”
“这么多年来，殿下可曾有过夺嫡之心？”放了捏在手里的酒杯，沈临安昂首看着一脸苦色的褚云舒，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昔日在外闲散惯了倒不感觉有甚么，可现在这般，若说他没有半点心动，也是不成能的。
这一次，就连柳元衡身边的褚云舒都惊得忘了言语。
“如果沈大人帮了这个忙，柳某情愿送沈大人一份大礼。”挑眉看着沈临安，柳元衡一字一句，缓缓言语，“十年前东晋王一案冤情颇多，如果沈大人能劝得姝儿，柳某情愿帮沈大人重翻此案。”
自发有几分讲错，褚云舒也只是笑着岔开了话题，与沈临安提及了他的徐州之行。
“沈临安，我柳元衡的廉洁是天下皆知的。既然入朝为官，为民做事，我虽不能说所做诸事皆是无愧于心，倒是一桩一件都是无愧于民的。滨州一案之以是撤消，的确是因为证据不敷。这两年，我一向在暗查此事，”提及朝中事，柳元衡没了先前的欣然，薄唇轻扬，带着几分调侃，“倒是沈大人此去徐州，办了件好差事，得了陛下和太子的正视，却不知凉了多少徐州百姓的心？”
“甚么侧妃，那是柳某的夫人。”只听得“秦侧妃”三个字，本来一脸淡然的人便沉下了脸，生硬地改正。
“临安，本日娘舅所言……”外头的歌舞都过了几次，雅间里的褚云舒才终究缓过神来。
“你这是替谁来问的？”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柳元衡凤眼微眯，定定看着沈临安。
“柳相既然感觉下官办得不当，为何奏请重查？”徐州之事，沈临安也觉心中有愧，只是这桩案子在这个时候，再如何查，也都只能是如许的成果，“柳相能包管本技艺里的事情都是无愧于民，可这朝野之上，文官武将成百上千，并非每小我都能做到如柳相这般。”
眼看着柳元衡踏着月色大步拜别，眼看着雅间的门合上，手边的酒一凉。屋里的两人只坐在案前，久不能言。
要说这朝野上的歪风邪气，除却两个明争暗斗的皇子外，最大的祸害大抵就要算他阿谁权倾朝野的父亲了。
“我本也有些话想就教柳相，还要多谢殿下给我这个机遇，又何来活力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