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五陵率先倒了杯茶,殷勤地给惊鸿端了畴昔,狗腿道:“师父,请用茶。”
即便马车颠沛,桌上的东西也不会乱洒一地。
青衣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实在我也感觉笑面郎君是个不错的人,不管他为人如何,起码他是个不成否定的武道天赋。”
“是吗?”凌无衣极轻地应了一声。
莫五陵为人,嘴毒不说,更是吝啬。想从他手里抠出来几件玄机门排的上号的暗器,比登天都难。
那边青衣感激涕零道:“玄机门和白玉京之恩,青衣铭记于心,此生决不敢忘恩。来日如有机遇,定要酬谢各位恩典。”
府门前停着一辆豪华马车,紫金软玉车厢,点上了熏香,生果棋盘一应俱全。
凌无极兀自心道:这怂包当真说得一口标致话,他如果行侠仗义,只怕全部江湖都是些奸恶邪祟之辈。
惊鸿抬手,接了畴昔。
还不待凌无极答复,莫五陵抢先道:“晓得,晓得。这事你问小师叔我,想晓得甚么我都能奉告你。”
莫五陵点头附和志:“这青衣族秘笈,传闻记录的是传世神功。仅凭这一点,只怕要让很多人红了眼。这今后呀,江湖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一向温馨坐着的凌无衣,突地转头看向了凌无极,却又在后者回视过来之时移开了头,似是漫不经心肠问道:“师父有传闻过笑面郎君吗?”
凌无极:“…………”
凌无极语气略带一丝愁闷道:“你从那里传闻的此人,为何要体贴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人?”
莫五陵突道:“对了,我想起一事。方才有部下过来汇报,说是在姑苏城发明了第一剑客的踪迹。”
“哦?”凌无极接道:“看来是真要热烈了,方才在春宵宫,我还碰到了离尘凡。”
莫五陵:“扬州武馆林家有个闺女,长的五大三粗,尚武好斗,几位应当传闻过吧。”
凌无极:“血雨腥风便血雨腥风罢,所幸身在江湖,统统人都不得安生。”
莫五陵:“那里那里。”
那白皮面具凌无极已经借用多时,可他愣是没张口要送人的意义,庇护得如同心尖肉。
莫五陵扬起笑意道:“这笑面郎君做了很多事,不过只要一件的确深得我心。”
青衣点了点头,道:“传闻过的,都说她是夜叉活着。”
凌无极勾起唇角,抬头将杯里的凉茶一饮而尽。
莫五陵:“我原想着只是青衣族秘笈被抢一事,可现在看来,这局可不但单只要江湖涉入此中。”
凌无极朝他说道:“你记得叮咛管家,将银蛟送回仙来镇,不然那婆娘追过来,就不好玩了。”
青衣明显是对此感兴趣,手舞足蹈道:“你不晓得呀,那笑面郎君传闻是六岁出道,一战成名。金陵城外小少年与三十恶霸大战了三百回合的故事,至今平话人还在侃侃而谈嘞。”
凌无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凌无极兀自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神采不明道:“此事很有蹊跷,只怕春宵宫所谋极大。”
莫五陵轻笑一声,转移了话题,“武当阿谁重元真人,你作何筹算?”
凌无衣:“何事?”
青衣又道:“只不过他向来踪迹奥秘,六岁出道以后,偶尔也有些趣事,只不过都如捕风捉影普通,教人揣摩不得。江湖上都说他大略是哪家门派的天赋弟子,可又有人说,他是不世出高人的弟子,只因他行事气势亦正亦邪,仿佛没有武林正道的那套子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