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酒送到唇边沾了沾,没有一丝胡茬的下颌挂了几滴清露,放下酒盏,再抬手用绢帕沾了沾,勾着头道:“盯着孙诚吧,悄悄给他透个信儿,让他别白搭工夫去查人了,撺掇着他再逼白家一把!”
可拉倒吧……早晓得白家这么硬法,他还不如直接带着人马把白家那老孀妇吊起来要那东西!
那孟少卿但是左相的乘龙快婿!
不过,白家能来这么一下子,倒真是出人料想。
“那……”芊芊眼圈又红了,“我还想下半生找个依托呢!”
屋内二人正呱呱说着,外头丫环着仓猝慌扑了出去。
老鸨飞她一眼,“那不就是不想睡的?”
他捏着一盏酒晃晃,“他娘生他的时候就忘了生脑筋!孟家人早就死绝了,孟少卿如何能够会冒出来两个兄弟!”
芊芊就记得老鸨的话,不顾统统压在他身上,自个儿把自个儿衣衫摆脱得都差未几了,他要打,她就把胸脯软肉奉上去让他打。
老鸨一巴掌拍她后脑勺上,凶道:“常日里学的工夫呢?这个时候躲能躲哪儿去?招惹上这类人是我们的命!福也靠他祸也算他,你固然发挥工夫把他给哄住了,再凶的男人他也是男人,被你哄软了他自会找别人出气去!明白吗?”
芊芊被半押半送到孙诚屋里。
当初是哪个贼孙子给他出的这馊主张?说只要逼迫白家一把,白家就能把宝贝拿出来!
她亲身替芊芊拢着头发,“你本身揣摩揣摩,都如许的烂货,你还整日里想着寻个至心人干啥?信至心,不如信真金白银!”
“……你还年青,亏损就亏损在爱俏上!男人哪有甚么好东西?不过是一样的爱名爱财爱女人,多俊多有势的男人都一样!家不如养,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回是撞大运了吗?真如那谢半仙所说,是老天开眼?
芊芊捂着后脑勺咬唇吸一口气,强撑着整了整发髻,“芊芊明白!”
“依托?”老鸨两眼一翻,“男人靠得住,妈妈我就是个处!
如果白家有这层干系,就算有座金山他也不敢动。
可他们家他早就查了个底儿朝天,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
芊芊内心把孙诚骂了祖宗十八代,面上还是娇娇媚媚委委曲屈,光溜溜的身子贴着孙诚持续灭火,“侯爷,那俩小子八成跟白家有干系,您就派人去白家找找,满天下另有您找不到的物什儿么?那骨笛也能找返来,那俩小子也能找返来!”
刚进门就劈面飞来个青花大瓶“哐当”砸墙上。
老鸨劝了半日方让她止住了泪,命人打来热水给她梳洗,絮絮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