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抬爱,言言过的极好。”周言词淡淡道。
皇后涂得美艳的指甲回声而断,只怕是恨她到了顶点。
明显孩子长大了就在她身边,但是她就是没有见到画像时母女相连的感受。
“你……你好的很呐,周言词,你好得很呐。”皇后咬着牙,眼中带毒。
她知后宫中人无私局促,却不想生为一国之母的她,脱下那层国后的外套竟是这般不堪入目。
当时天子深深的看着她,看了半响却没回话。
宫中都将近宵禁,皇后仍然不发话。
“大胆!小小年纪便这般心生暴虐。谢将军娶了你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皇后气得把杯子朝周言词扔来,滚烫的开水直接朝着脸上泼来。
皇后笑了,心想天子真是杞人忧天。
统统宫女神采一变,浑身一个颤抖,齐刷刷跪了一地。
“陛下与谢将军在宫中下棋,唤了谢女人在一旁作陪。奴婢去了陛下宫中,陛下只说了一句,娘娘早上的要求陛下允了。”宫女刚说出这一句,皇后便猛地昂首,眼中光彩乍现。
一条性命,你当就这般轻而易举抹去么?方玉音眼中带了几分赤色。
她的孩子终究要回身边了,皇位还是自家的,她不是皇室的罪人。皇位血脉没有浑浊,将来皇位还是可儿孩子的,她没错!
“画像没了咱让画师再给谢女人画一张便是,现在谢女人整日呆在宫中,娘娘该欢畅才是。”嬷嬷上前安慰道。看着皇后的模样有些心疼。
这宫里上高低下谁不晓得,娘娘就等着谢女人做儿媳妇,等着做谢女人的母亲呢。
宫殿里温馨的有些渗人。
早上她几次提及太子命苦,生来便被绑架,好不轻易点个正妃又这般不祥。从宅兆里爬出来,将来如何做一国之母?还好可儿心疼她,常常进宫陪她。如果能成为一家人,她便满足了。
周言词微微侧身,那开水便倒在了身后挂的一副女婴画像上。
她觉得陛下不会同意了,哪知竟另有转圜余地。
抱着糊了的画纸肉痛的直滴血,当即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周言词,那眼神仿佛带了毒,恨不得生吞了她。
厥后传闻便身子骨弱了很多,让皇后心疼的很。
淡淡的墨色在纸上衬着开来,转眼间工夫便糊了。
唉……
方玉音嘴角一勾,淡淡应下了。
但即便如此,此时那开水泼上去,女婴画像也刹时熔化开来。
“我的画!”皇后一声凄厉,蹭的站起家从软榻上手脚并用的趴下来。
皇后心中痛极,这副画像是萧夫人之前给她的。当时孩子大抵十一二个月,刚给了这一次,孩子便沉痾一场。整整一年都未曾出过门。
“娘娘,快起家您身子还未曾好。”宫女大着胆量扶起她,娘娘这段光阴也不知如何了,月事不止但却又毫无病症。
以是摸摸差人去找谢可言时,她才并未禁止。
仿佛谢女人一下子冷淡娘娘了。
女婴大抵几个月,或坐或趴,谈笑晏晏跟观音座下童女似的。那画像正对着皇后床榻,皇后只要一睁眼就能瞥见。
这几日谢女人来宫中极少,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甚么费事。
这会没了画像,她竟生出了一种孩子没了的感受。心中剧痛不已。仿佛孩子离她越来越远。
“你说甚么?陛下允了?陛下真的允了?”皇后声音拔高,心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