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摸摸差人去找谢可言时,她才并未禁止。
她知后宫中人无私局促,却不想生为一国之母的她,脱下那层国后的外套竟是这般不堪入目。
早上她几次提及太子命苦,生来便被绑架,好不轻易点个正妃又这般不祥。从宅兆里爬出来,将来如何做一国之母?还好可儿心疼她,常常进宫陪她。如果能成为一家人,她便满足了。
仿佛谢女人一下子冷淡娘娘了。
周言词看着皇后,只觉对这个女人讨厌到了顶点。
厥后传闻便身子骨弱了很多,让皇后心疼的很。
除了不能侍寝,竟是毫无不适。
唉……
明显孩子长大了就在她身边,但是她就是没有见到画像时母女相连的感受。
她为甚么要躲,为甚么要躲!
“娘娘,快起家您身子还未曾好。”宫女大着胆量扶起她,娘娘这段光阴也不知如何了,月事不止但却又毫无病症。
此时画像没了,她乃至有一种落空女儿的惊骇感。
她只怕和可儿会是天底下最有爱的婆媳,怎会生间隙?
宫中都将近宵禁,皇后仍然不发话。
但即便如此,此时那开水泼上去,女婴画像也刹时熔化开来。
周言词一看她那神采就晓得这蠢女人又想是非不分的见怪她,啧啧,生为她的孩子,不晓得该多不利。
皇后心中痛极,这副画像是萧夫人之前给她的。当时孩子大抵十一二个月,刚给了这一次,孩子便沉痾一场。整整一年都未曾出过门。
皇后肩膀都在颤抖,她该如何说呢,她也不晓得为甚么。明显谢可言就在身边,但是她常常见到这女婴画像时便忍不住心中愉悦,那种油但是生的母爱不加粉饰。
那画像画质已经泛黄,看模样起码有十几年了。若不是保存极好,只怕早就烂了。
皇后不发话,她们也不能分开。
“你……你好的很呐,周言词,你好得很呐。”皇后咬着牙,眼中带毒。
这几日谢女人来宫中极少,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甚么费事。
皇后眼睛有些红。
过了一会,宫女游移着走出去。身后空无一人,嬷嬷心中微微一沉。
“不一样,不一样。这不一样。”皇后喃喃道,心中只恨周言词到了顶点。
方玉音嘴角一勾,淡淡应下了。
“陛下还说,明日便会下旨。既然娘娘执意要求,便应了娘娘所求。将来与谢女人要相亲相爱,不成生间隙。”宫女也带了几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