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思疑,沈清如只对外说夫家宠妻灭妾,娘家又没了人,她不肯受磋磨,又怕孩子出世后受委曲,无法只能逃了出来。
兰姨客客气气的送走两人,方才返来关了门。
兰姨嘲笑道:“我们住的是柳婶的房,睡的是柳婶的床!”真是没见过如许厚脸皮的。
吕氏一听这话,倒是有些急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柱子媳妇,忙赔笑道:“我嘴笨,说话不好听,好好的如何就要走,内里哪有自家舒畅。沈妹子还在坐月子,可不能乱动,万一留下点月子病就不好了。”当她傻么,人在这里,多多极少还能打些秋风,如果走了,可就甚么都没了。
“有甚么好说的,交来回回不就那几句话,沈妹子身子还虚,经不住闹,你就不能让她温馨会?”
沈清如只觉好笑,也不想胶葛,只懒懒道:“吕婶子如果没甚么事,还请归去吧,我有些困了,想睡会。”
兰姨挑了挑眉,冷冷道:“方才还是仇人,现在就是家人了。这变的还真快,我们蜜斯姓沈,可不敢攀你们常家的亲。”
吕氏向来和她这个大嫂反面,只感觉大哥木讷笨拙,大嫂假狷介,此次又被拂了面子,心下更是恼火:“别人说甚么你就信甚么,如何就没见你这么听娘的话?有多少银子,谁还奉告你?就你爱面子,拉不下脸,哄几句就信了。你不去我去,不去要,银子又不会从天下掉下来。”
张氏摆摆手:“不会,身上穿的那些绫罗绸缎你也不是没看到,光是那些金饰,怕就能值个上千两。除了这两日用的,估计还得有个几百两。”
张氏点了点头,这个二儿媳妇做事毛毛躁躁的,远没有三媳妇夺目。“这件事我得好好运营运营,你这两天诚恳些。”
张氏皱了皱眉:“这么说,你是白走了一趟?”
吕氏应了一声,内心只把杨氏骂了一通。
“兰姨这话说的,如何就没干系了。要不是婆婆同意,能留你们下来吗。你们现在但是住的我们常家的屋子,睡的我们常家的床。”吕氏一边说着,一边滴溜溜的转着小眼睛到处看:“你们但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一条命值多少钱,才给了我们多少。说出去当打发叫花子呢。”
那日柳婶佳耦带她们返来,张氏见两人一身狼狈,唯恐惹了费事,死活不肯留下她们。还是她拿了蜜斯身上的紫金簪子和碧玉手镯做互换,才勉强同意了。却也不肯给她们安排处所,只说家里没空房了。最后柳婶子把本身的房间让了出来,现在一家五口人,全挤鄙人班具的杂物间,打着地铺。
吕氏被柳婶拽了出去,挣了几下没挣开,吊着眼有些活力:“你拉我干甚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正巧小包子也吃饱了,抿着嘴不肯再吃,柱子媳妇也就跟着一起分开了。
柳婶子气道:“沈家妹子是逃出来的,本就没多少银子,这生了孩子,今后费钱的处所多的是,给你的还不敷吗?”
吕氏不敢在婆婆面前摆脸子:“还没说上几句呢,就被大嫂拉了出来。不过我看那意义,也没筹算给甚么。”
杨氏笑了笑:“二嫂还是温馨些吧,万一真的把人闹腾走了,可就甚么就没了。”又道:“我看阿谁兰姨也不是好相与的,只怕是不好明要的,还得想个别例才成。”
兰姨脾气最为火爆,当即反唇相讥道:“吕妹子管的也是太宽了,我们请甚么人用的着你说吗。你本身摸着知己,这几天从我们这里要了多少知己。别整天拿拯救仇人说事,救我们的是柳婶一家,跟你吕氏可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