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嘲笑道:“我们住的是柳婶的房,睡的是柳婶的床!”真是没见过如许厚脸皮的。
“有甚么好说的,交来回回不就那几句话,沈妹子身子还虚,经不住闹,你就不能让她温馨会?”
杨氏见她出去,眸光一闪,温声道:“大嫂子就是阿谁脾气,二嫂好好的和她置甚么气。”
吕氏不敢在婆婆面前摆脸子:“还没说上几句呢,就被大嫂拉了出来。不过我看那意义,也没筹算给甚么。”
正巧小包子也吃饱了,抿着嘴不肯再吃,柱子媳妇也就跟着一起分开了。
为了不让人思疑,沈清如只对外说夫家宠妻灭妾,娘家又没了人,她不肯受磋磨,又怕孩子出世后受委曲,无法只能逃了出来。
张氏皱了皱眉:“这么说,你是白走了一趟?”
吕氏委委曲屈的又坐了下来。“我这不是担忧么。”
杨氏小声道:“不会是真的没有了吧?”
兰姨客客气气的送走两人,方才返来关了门。
吕氏更不喜这个三弟妹,整日里装模作样,柳氏是假狷介,她是装好人。仗着娘家是屠夫,有那么点家底。又生了个有本领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成了童生。连张氏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有甚么好东西,都紧着她一家。
婆婆张氏和三儿媳杨氏正等着她。吕氏的大嗓门早吵吵的全部院子都听到了。
张氏喝道:“坐下,急甚么,还跑了不成。”
沈清如只觉好笑,也不想胶葛,只懒懒道:“吕婶子如果没甚么事,还请归去吧,我有些困了,想睡会。”
才喂了两天奶,吕氏就明里暗里讽刺了她好几次。不过柱子媳妇也是个脾气利落的,平日里也看不上吕氏的为人。是以都不软不硬的刺归去,也没叫她讨着好。
柳婶子气道:“沈家妹子是逃出来的,本就没多少银子,这生了孩子,今后费钱的处所多的是,给你的还不敷吗?”
张氏点了点头,这个二儿媳妇做事毛毛躁躁的,远没有三媳妇夺目。“这件事我得好好运营运营,你这两天诚恳些。”
听了她的问话,只哼了一声,也不睬。
吕氏瞪着她那双小眼睛,寸步不肯让:“我如何闹了,不就才说了几句话,要不是你不肯去要,娘会让我来吗?也不晓得你整天想甚么,这么一个大金主,随便给点都够我们家好几年的了。”
兰姨脾气最为火爆,当即反唇相讥道:“吕妹子管的也是太宽了,我们请甚么人用的着你说吗。你本身摸着知己,这几天从我们这里要了多少知己。别整天拿拯救仇人说事,救我们的是柳婶一家,跟你吕氏可没干系。”
柱子媳妇也笑着道:“可不是这个说法吗,如果不嫌弃的话,固然上我们家去住,不要钱,我婆婆也乐意的很呢。”
吕氏不是没算计过她,不过杨氏看着和和蔼气,也不是好相处的主。吃了几次亏,就诚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