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更不喜这个三弟妹,整日里装模作样,柳氏是假狷介,她是装好人。仗着娘家是屠夫,有那么点家底。又生了个有本领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成了童生。连张氏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有甚么好东西,都紧着她一家。
“兰姨这话说的,如何就没干系了。要不是婆婆同意,能留你们下来吗。你们现在但是住的我们常家的屋子,睡的我们常家的床。”吕氏一边说着,一边滴溜溜的转着小眼睛到处看:“你们但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一条命值多少钱,才给了我们多少。说出去当打发叫花子呢。”
兰姨想起来还是一肚子火气,如果放在之前,甚么张氏吕氏哪有资格跟她发言,也就更加的不包涵面了:“别整日的拿报恩说事,到底有没有恩,我们内心清楚,你们内心也清楚。如果嫌弃银子少,就还返来。几百两的银子,就你们这个破院子也够买几个了。你们不肯意,想必多的是人情愿。”
吕氏张了张嘴,还想说甚么,被柳婶拦下了:“既然沈妹子困了,我们也不打搅了,下次再来看你。”自打吕氏出去,她就开过口,实在是臊的不晓得说甚么好。
张氏摆摆手:“不会,身上穿的那些绫罗绸缎你也不是没看到,光是那些金饰,怕就能值个上千两。除了这两日用的,估计还得有个几百两。”
杨氏小声道:“不会是真的没有了吧?”
沈清如只觉好笑,也不想胶葛,只懒懒道:“吕婶子如果没甚么事,还请归去吧,我有些困了,想睡会。”
听了她的问话,只哼了一声,也不睬。
吕氏瞪着她那双小眼睛,寸步不肯让:“我如何闹了,不就才说了几句话,要不是你不肯去要,娘会让我来吗?也不晓得你整天想甚么,这么一个大金主,随便给点都够我们家好几年的了。”
那日柳婶佳耦带她们返来,张氏见两人一身狼狈,唯恐惹了费事,死活不肯留下她们。还是她拿了蜜斯身上的紫金簪子和碧玉手镯做互换,才勉强同意了。却也不肯给她们安排处所,只说家里没空房了。最后柳婶子把本身的房间让了出来,现在一家五口人,全挤鄙人班具的杂物间,打着地铺。
婆婆张氏和三儿媳杨氏正等着她。吕氏的大嗓门早吵吵的全部院子都听到了。
杨氏见她出去,眸光一闪,温声道:“大嫂子就是阿谁脾气,二嫂好好的和她置甚么气。”
吕氏应了一声,内心只把杨氏骂了一通。
吕氏一听另有这么多,急了:“这可如何办,要不我再去转转,这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站起家就想走。
吕氏向来和她这个大嫂反面,只感觉大哥木讷笨拙,大嫂假狷介,此次又被拂了面子,心下更是恼火:“别人说甚么你就信甚么,如何就没见你这么听娘的话?有多少银子,谁还奉告你?就你爱面子,拉不下脸,哄几句就信了。你不去我去,不去要,银子又不会从天下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