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壮并不是张氏亲生的。
她没有钱下聘,只能换亲。柳氏嫁到常家的当天,常槐花也坐上借来的驴车去了柳家。
“小山也十六岁了,到了立室的年纪了。该上些心了。”顿了顿,又低声道:“兰姨私底下给了我二百两两银子,我没要,只拿了二十两两,她们也不轻易。我都藏好了。想着乘动手里有钱,早些办了的好。”
一个独女生的貌丑,又娇纵刻薄。二十几好几了都没嫁出去。不知怎的,看上了常大壮。不但不要聘礼,还倒贴二十两银子。张氏二话没说就承诺了。
柳婶被他的话逗乐了:“好好。必然找一个好的。”
净水村上一个秀才还是十几年前的事,张氏常常想到这里,都是满心高傲。常子铭在家里的职位是超然的,就连常婷婷也要靠边。
“是因为生的双胞胎。”常山不平。
常老爹有五个孩子。
柳婶红了脸,嗔道:“胡说些甚么呢,孩子都在呢。”看到常山、常水两个兄弟都支着耳朵听,恼道:“都听甚么呢,还不从速睡觉。”
常大壮不语,他赋性诚恳浑厚,又都是家里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常水笑嘻嘻的看着哥哥:“娘,你必然要找一个和顺的嫂嫂。不能像二婶子那样,嗓门大的全村都闻声。也不能像三婶子那样,笑的人毛毛的。”
常子铭另有个十三岁的mm常宁儿。常宁儿本名常花花,宁儿是常子铭读了书以后给起的。常宁儿最喜好的就是在蜜斯妹们面前夸耀这个名字,总感觉高人一等,自带光环。甚么秀秀、娟娟的,土死了。常婷婷为此妒忌了好久。
只是当年给常大壮娶妻时,张氏看中的不是柳氏,而是隔壁村的一个李姓人家。李家人有个在县衙里当差的亲戚,日子比浅显人要好些。
杂物间狭小,说话也没避着孩子。常山、常水兄弟两个对看一眼,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二岁,早已懂事,既气愤又难堪。只要五岁的小常雨见到氛围压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谨慎翼翼的翻开,脆生生道:“娘亲不活力,吃糖。”
常婷婷是张氏年近四十才得的,本年十七岁,娇惯的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日里摆蜜斯的架子。细雨才五岁,就要帮手打动手、割猪草,没有一小篮子就不让用饭,手上早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柳婶拿起一颗,塞进她的嘴里,摸了摸她的头:“娘亲不吃,细雨本身留着吃。”
这是明天沈姐姐给她的,哥哥都不要,她也舍不得吃,就收到了现在。
“你看着办就行。”常大壮晓得她是怕被张氏发明:“我没本领,这些年让你受委曲了。”
常子铭从小就聪明,张氏咬着牙送他去县里的学馆读书。已经通过了县试、府试,是端庄的童生。只等来岁通过了院试,就是秀才老爷了。
本身的两个儿子好吃懒做,活计几近一大半都压在常大壮的身上。小一辈就更是了。柳氏的三个孩子也不讨她的喜好,总是非打即骂。有了新衣服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老二老三故乡。常山是老迈,还捡着常子铭的衣服穿。更别说常水、常雨了,就没见过新的。
早晨常大壮返来,柳婶把白日的事情一说,伉俪两只是感喟。“本来是美意,却给她们添了费事。”
“那还是两个。”柳婶也不在乎:“还要留意留意,早着呢,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