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方才已经说过,让邬大人和张大人卖力审理此案,严查朝中涉案官员。”
“冯蕲州,你觉得冯乔是弱不经风之人,谁都能伤她?”
李丰阑是李淑妃的亲生父亲,而李淑妃是四皇子萧延旭的生母。
冯蕲州闻言像是不明以是道:“相爷此话何意?”
两人转头,就见到不远处的宫墙拐角处,原觉得已经分开的萧闵远竟是徐行行来。
冯蕲州在朝中向来独善其身,从不与任何皇子来往过密,他尽忠的只要永贞帝一人。
他穿戴皇子朝服,墨锦色长袍之上,银丝勾画襟边,劲瘦的身上带着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可殿下也曾差点杀了她。”
“冯大人,你难不成当真觉得,本王何如不得你?”
李丰阑肝火冲冲的走了,冯蕲州这才收敛了脸上神采。
李丰阑一哽,眼色沉了几分。
“相爷谈笑了,朝中诸事全凭陛下做主,再不济另有相爷从旁商讨,下官何德何能,岂能禁止襄王功德。下官不过是个粗浅之人,不通政务,襄王睿智,又怎会无缘无端难堪下官?”
冯蕲州倒是直接伸手将他挡在身后,昂首看着萧闵远眼中逼视,蓦的轻笑起来。
李丰阑手中一僵,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
“本王与冯大人素无来往,更无仇怨,冯大人一向秉承明哲保身之意,从不参与朝中争夺,既如此,你为何独独这般针对于我。”
现在陛下正值盛年,还偶然立储,可朝中储君之争却已现端倪。
“下官这一辈子无喜无恶,无争斗之心。朝中之事,下官偶然掺合,谁当储君,下官也无半点定见,可唯有一点下官毫不能容,那就是有人想要操纵我的女儿,乃至伤害于她。”
李家和四皇子早就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身为四皇子的外祖,不管是为了李家,还是为了子孙出息,李丰阑必将是要为四皇子策划,费经心机也要让四皇子坐上储君之位。
萧闵远闻言怒从心中来,脸上的阴寒崩裂,豁然上前两步怒声道:
郭崇真听着萧闵远的话,心中一惊,赶紧就想上前说和。
萧闵远听到冯蕲州提起冯乔,神采更加阴沉:“虎踞山中,本王救过她性命…”
郭崇真一向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也模糊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我若饶他,他本日便会顺杆子挖了坑让我跳下去,今后身上刻着四皇子的名字,一辈子别想脱身。”冯蕲州冷酷道。
“冯大人莫不是忘了襄王,方才冯大人但是阻了襄王功德,襄王又岂会与你善罢甘休?”
刚才在御书房里,冯蕲州固然没有明说,可也算是拥戴了他,阻了萧闵远的差事。
他原觉得,冯蕲州这么做是因为与萧闵远起了嫌隙示好过他,可这翻脸不认人又是几个意义?
“如果她没有奉告你她的身份,而你不是想要操纵她来得我承你这份拯救之恩,殿下但是想要任人伤害于她,乃至于活活掐死她?”
郭崇真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冷酷至极的声音。
郭崇真当然明白冯蕲州的意义。
也恰是因为如许,永贞帝待冯蕲州老是分歧于旁人,不但让他管着大家眼红的都转运司,就连很多决策之事,也喜好跟这位官不及一品,实权却不输任何人的臣子商讨。
郭崇真年逾六十,朝中之事比谁都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