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聆思摇点头:“没有,我听祖父提及过,八皇子出世时便带病弱之症,身材一向不太好,陛下非常宠嬖八皇子,怕他在宫中受人打搅影响病情,便特地建了忆云台让八皇子独居,那边面除了奉侍八皇子的下人外,外人未经八皇子答应,或者是陛下亲准,谁也不得擅入忆云台。”
两人站在石壁下的潭水中间,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耳边听着那水花击打石壁时收回的声音,都是被面前风景所迷,就连本来有些强颜欢笑的郭聆思脸上,笑容也逼真了很多。
郭聆思闻谈笑道:“这水本是凉的,且因是山涧水,远比平常水更多几分寒气,只是刚巧这处地下有地热,而这山上的水落下来后,刚好堆积在地热之上,里头的水便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当年永贞帝不顾世俗目光,甘愿乱了伦理,被天下人指责也要逼迫着萧沅卿随了他,厥后萧沅卿身后,萧元竺便是她独一的孩子,永贞帝如此偏疼于他,又怎会不请尽天下名医替他诊治,可萧元竺现在的身材却还是如许,怕根柢真的是毁了。
她何曾不晓得柳老夫人的心机,又何曾不想让女儿和温禄弦结了这桩婚事。
“这地热之处若不是适值处于济云寺后山,恐怕早就被皇家围起来了,不过就算是如此,宫里头也从那边伶仃开渠,在那边济云寺山后修建了一处温泉山庄,说是供应身材孱羸的八皇子养病所用。”
她有些烦躁的将帕子丢在一旁,让锦枝起来以后,对着她皱眉道:“郑家的人还没来吗?”
郭夫人听到锦枝的话,直接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眉宇间尽是气恼之色。
“这些年八皇子极少呈现在宫中,宫里的那些宴会他也几近未曾参与,这京中见过八皇子真容的人屈指可数,不过倒是大家都敬着他,传闻就连大皇子他们,也等闲不敢获咎八皇子,对这个小他们很多的弟弟敬而远之。”
此次来济云寺相看的事情,郭、郑两家虽未明言,但是相互心中都是清楚,只要郭聆思看过了眼,点了头,这门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之前郑家对这事极其殷切,恨不能早早将郭聆思娶回家,可现在到了节骨眼了,反倒比她们到的还晚。
难不成还要她的女儿,等着郑家三郎不成?!
锦枝刚说错了话,此时回话时有些谨慎翼翼道:“奴婢没瞧见他们出来,许是山路难行,他们比我们还晚些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