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先前说谢瑾瑜将会成为废人的事,还是刚才出口的不应时宜的话,都是他需求报歉的内容。
双手无认识地攥着谢瑾瑜的衣衿,季榆伏在谢瑾瑜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着,白净的脸颊上泛着诱人的潮红,一双仿若浸润了溪水的黑曜石普通的眸子氤氲着惑人的水光。
如果对方压根就不想与他见面,便是季榆在这里等上再久,都不成能见到人。更有能够的是,来这里的,并不是季棠,而是季家其他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见到季榆的表示,季棠只感觉胸口的肝火愈演愈盛。他回过身,紧紧地盯着季榆,一步一步地朝对方走去。
出乎季榆的料想的,季棠来得很快。他才在树下坐下不到半盏茶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谢……瑾瑜,”有些不风俗地改了口,季榆转过身看向边上的人,“我想伶仃和大哥见一面。”
“你从一开端,就晓得二长老他们所做的事情吗?”
明显被季棠的反应给吓到了,季榆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好久都不晓得该暴露甚么样的神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季棠暴露这副模样。
“嗯……”好不轻易才压下几乎出口的甜腻呻-吟,季榆有些慌乱地改了口,“瑾、瑾瑜……”
似是没有推测谢瑾瑜会做出如许的事来,季榆的双眼微微睁大,开口想要说话,但从喉中收回的那些含混不清的声音,却都在半途变成了粘腻的轻哼。
说着,他取出一个同季榆刚才用掉的阿谁符箓有几分类似的东西递了过来。
别看这个小家伙这么好欺负的模样,他如果然的做得过分度,惹得对方一气之下和他断绝来往,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季榆在安辰逸那儿见过近似的东西,那会儿在得知落仙门的内幕以后,安辰逸就直接捏碎了一枚如许的符箓。只不过,这东西只能奉告另一方这边的人地点的位置,如果对方不可动,就没有任何意义,是以在当时并未起到多大的感化。
“如果是如许的话,你当初为甚么要救我?让我死在那边不是更好吗?”
在谢瑾瑜的成心节制下,两人下落时的失重感并不较着,但当双脚触碰到空中的时候,季榆还是在第一时候感遭到了一种结壮感。
“等等!”季榆见状,赶快往前小跑了几步,伸手抓住了季棠的衣袖,可在对方侧头看过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低下了头,嗫嚅着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只是攥着对方衣袖的手,却并未松开分毫。
“如果实在不可,”像是想到了甚么,谢瑾瑜弯起了唇角,“我就找一个无人的处所,将你锁起来,日日夜夜都只能见着我一小我。”
转过甚去,看着那一如当初将他从险境中挽救出去的模样的人,季榆面上的神采说不上是感慨还是恍忽。
他的心中尚且有一肚子的迷惑想要扣问,比如谢瑾瑜和安辰逸之间,到底是如何回事,比如落仙门的报酬甚么都认定了上古灵石在谢瑾瑜的身上,又比如,这小我为甚么,又是从甚么时候开端,对他生出如许的心机来的。
见到季榆的模样,谢瑾瑜眼中的神采不由地暗沉了几分,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如许一来,就不必担忧对方的心中,再藏着别的甚么人了。
季榆的心中,已没法再和前次那样,仅仅因为季棠的一句话,就对他坚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