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天下名城,自建成之日起,就没有过沦陷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嗯,去吧。”
“寄父!”
李成作为献出安邑及其长官的主谋者,在白起入驻安邑的第二天就来拜见。
“恰是小人!”李成再拜。
安邑城尹李傕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本身的府中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向府门外,面露笑容。
……
白起顿时就笑了,“那你可知,你献城后,我军便不能再杀了,但本将部下多少还眼巴巴地等着杀敌建功呢,他们应当会好好感谢你的。”
李成对着李傕拱手做礼,随后咬牙叮咛世人道:“你们去将城防大印取来,然后号令守城兵卒翻开城门,驱逐秦军。”
嬴稷叹了口气,问道:“为何不直接给他说个明白。”
只见白起地蹲了下来,拿起一块金镒在手中把玩,“李成啊,你可知我大秦夙来以斩获论爵?”
“噗嗤。”
“没了。”
李成恭敬地回道:“小人略知一二。”
四周的下人见此,大惊失容,赶紧拦住李傕,夺下了他手中利刃,“老爷,千万不成啊!千万不成!”
城中魏卒早在李成勾引之下,放下了兵器,扔了盔甲,四散而逃。
“你!”
“哼!我家将来势需求掌六合乾坤,寡人当主天上天下!天帝之姊还配不上他一个白起?盈儿固然放心,等他此次返来,寡人便下诏,长宁公主下嫁白府!此事绝无筹议!”
李傕一楞,问道:“甚么话?”
“老爷……”世人有些尴尬。
李府中的下人见状,赶紧上去搀扶。
“将此文交给城门守备处,记着!必然要说是我寄父亲身下的号令。”李成招来一人,一板一眼教他如何说。
李傕被四周团团抱住,转动不得,天然也无得斩杀李成了。
李成现在神采仍然欠都雅,但不敢猖獗,赶紧拱手回道:“恰是小人。”
回过神来,长宁便一声轻笑,躬身福了福,“那长宁就先行谢过王兄了。”
“你便是李成?”一名校尉从帐中走出,喝道。
李成仿佛也豁出去了,大声抗辩道:“寄父!您莫非还看不清当下的情势吗?大魏败了啊!是我们被大王丢弃了!而不是我们叛变大王!”
“开口!尔何敢言此!你敢叛变大王?”李傕指着李成的脸怒骂道。
李傕气得髯毛都在颤抖,一把将腰间宝剑抽出,作势要砍。
“诶,赏还是要赏的,不然天下人又该说我奖惩不了然。”
“是!”但李成没看到那校尉的眼神,倒是欣喜不已。
长宁闻言,顿时一楞,看向嬴稷的目光充满震惊,本身的王兄竟另有这般霸气的时候?
“老爷!”
“杀!杀!杀!”
“哎。”
“不可!还不当!秦军素有劫夺大族的风俗,吾得也将李家财产转至他处,方才安妥。”
李傕在世人的搀扶下才强行稳住了身形,“大王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他情感非常冲动。
李傕仰天长叹一声,脚下一阵踉跄,几欲跌倒。
十月的安邑城表里,全被一阵阵的喊杀声所包抄着。
不久以后,帐别传来了士卒们嬉闹之声与李成的惨叫,只是半晌,惨叫声便垂垂微小了。
李成神采变幻,张口欲言,最后咬了咬牙说道:“不如降了吧!”
秦军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安邑,连着安邑周遭五百里的地盘一并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