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不费吹灰之力得了安邑,连着安邑周遭五百里的地盘一并入秦。
“寄父莫怪,我这也是为了保全李家!现在,只好先委曲寄父了,先带下去!”
很简朴,从传信之人传返来的那句话来看,大梁绝口不提救兵的事,只是叫李傕死守,这清楚是将李傕当作了弃子,将全部安闲十万军民当作抨击给抛掉了。
只见此人自顾上前,将手搭在箭墙之上,举目远眺,眉眼间,含情脉脉,秋水若横波。
李傕在世人的搀扶下才强行稳住了身形,“大王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他情感非常冲动。
李成仿佛也豁出去了,大声抗辩道:“寄父!您莫非还看不清当下的情势吗?大魏败了啊!是我们被大王丢弃了!而不是我们叛变大王!”
“嗯。”长宁点了点头,对付般地承诺了声,倒是垫着脚往城楼外探出半个身子。
安邑,天下名城,自建成之日起,就没有过沦陷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秦之雄师,蜿蜒数十里,旗号蔽空,自咸阳东门而出,秦人望而壮之。
李傕一见到李成,赶紧急跑上去,把住他的肩膀,一边叮咛下人取水来,一边焦急地问道:“如何样?大王到底派不派救兵来救?”
但李成涓滴没听出白起话中的戏谑之意,反而有点沾沾自喜,“满是将军神威,才使安邑不战而降,成不敢居功!”
嬴稷见自家妹子这般模样,心下当即明白,长宁怕是动了至心了!
不一会,一人便捧着一个三寸见方的盒子过来,这恰是李傕的城防大印。
“寄父!”
李成神采变幻,张口欲言,最后咬了咬牙说道:“不如降了吧!”
李成接过旁人递过来的一碗水,“咕咕”两口就喝下肚,听到李傕的题目以后,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寄父!孩儿愧对大人!孩儿并未见到大王的面,只是出来一个小吏便将孩儿打发了,只是叫孩儿给寄父带一句话。”
“吾所欲者,还需尔献?真当是不知所谓!”白起坐于帅座,摇点头,冷冷一笑。
李傕气得髯毛都在颤抖,一把将腰间宝剑抽出,作势要砍。
四周的下人见此,大惊失容,赶紧拦住李傕,夺下了他手中利刃,“老爷,千万不成啊!千万不成!”
“不可!还不当!秦军素有劫夺大族的风俗,吾得也将李家财产转至他处,方才安妥。”
……
李府中的下人见状,赶紧上去搀扶。
民气是活的,不是统统人都安于赴死的。
“走吧!国尉大人要见你!”那校尉神采冷峻,看向李成的眼神冰冷非常。
李成转念一想,立马又叫来一人,在其耳边私语了几句,随后那人领命而去。
“你!”
秦国强索魏之安邑的动静传回魏国,理所当然被魏王谢绝了。
不过这也在嬴稷与白起的预感当中,因而白起在秦历八月于咸阳誓师出征,征讨魏国。
“杀!杀!杀!”
“将此文交给城门守备处,记着!必然要说是我寄父亲身下的号令。”李成招来一人,一板一眼教他如何说。
“嗯,去吧。”
他刚一进入秦军虎帐,就被冲天的血气冲得晕头转向。
李成月朔见此,当时就将隔夜饭给吐出来了,四周的秦军倒是一个个地暴露嗤笑,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