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滨安抚道:“请太子放心,抵抗鞑靼是武定侯的事,不需我们操心。”
更深夜重,两人酒兴正酣,为制止误事,余下的时候只喝了两壶荔枝酒。
朱炽心头窝火,强忍肝火道:“国难当头,兵部这是甚么意义?!”
朱炽大怒,莫非兵部就这么撂挑子不管了?!
马元滨笑道:“待武定侯大胜而归,太子早就即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裴之敬干脆把话说全了,他道:“兵部右侍郎怕是也不肯担此事。”
朱炽眉头深拧,道:“那这事岂不是落到两位侍郎头上?”
太子皱眉道:“但是……武定侯没有兵符,他又不能调兵,又如何敢前去居庸关?”
事不宜迟,朱炽连夜进宫,面见皇后。
朱炽一脸悲戚道:“父皇尚在病中,太子如何有表情嬉笑?!鞑靼进犯之事太子也该知情了吧?九弟这便是来替父皇传旨救国的!”太子满目不屑,他就不信,这是真的圣旨!
一行人从九皇子府邸用过早膳出去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朱炽领着人去往兵部。
对于马元滨这类卑鄙的人来讲,卑鄙就是他最善于的手腕。
凌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隔扇照进书房,袁淑山浑浊的双眼往外瞧了一眼,随即拱手对朱炽道:“九皇子,天亮了。”
自天子病后,政务便一向在寝宫摒挡,玉玺等物也都在寝宫。皇后自在出入此中,天然也晓得玉玺存放于那边。
朱炽把圣旨宣读给世人,此中内容大抵为:天子早已预感会有外乱,以防万一,下旨命曹宗渭值鞑靼进犯之时出征,并与其兵符,若此事一旦产生,兵部需将另一半兵符交给武定侯。
在抵抗鞑靼上,曹宗渭经历实足,陆放跟了他好些年,在居庸关也过了两年多,该学的也都学了大半,只是年纪稍轻,又是商家出身,难以服众。
太子眉梢带笑,道:“如果武定侯敢强取兵符,便是打了败仗返来,违律就是违律!便是要杀了他,他也不敢有半句牢骚!皇后拟假诏,便可废后,我今后也不消顾忌这老妖婆了。”
裴之敬、严钧和李一彦心中稀有,当即催促九皇子从速入宫,他们几人就在此等待。
朱炽敛眸,随即笑了笑,道:“侯爷真乃与我心有戚戚。”
除开墨迹未干,玉玺如假包换,任谁见了都不会狐疑这是假圣旨。
太子举杯,底气实足道:“廖尚书固然下狱了,现在鞑靼进犯,父皇久病不醒,只要兵部温澄不派人出去,不出兵符,我看他朱炽和武定侯求不求我!”
底下已有脾气暴躁的人当堂怒骂马元滨奸臣贼子。
朱炽拿着圣旨便出了宫,回到了府邸中。
兵部衙门,尚书和摆布侍郎都不在,只要几个郎中和员外郎出来迎驾,丢脸极了,似是到了甚么微不敷道的衙门里似的,连个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没有。
裴禾之父,吏部尚书裴之敬道:“兵部左侍郎母亲才将去世,已经筹办回仆人忧了。”
马元滨可贵暴露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道:“臣在此先预祝太子……”
太子仍旧担忧道:“武定侯他真的会强夺兵符么?”
朱炽盯着曹宗渭,道:“那侯爷的意义是?”
世人也都焦急,兵符还在兵部尚书的手上!
马元滨与太半夜饮,书房里还摆了两盆凤仙花,是马凤仙闲来无事亲手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