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听不出是甚么意味,他抬手捻腕子上的佛珠,一面数一面微微感喟,“打小就撒泼惯了,有的时候咱家也拿她没辙,转头咱家再劝劝她,能叫王爷瞧上了,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陆渊惊诧,浑身怔住,数着佛珠的手顿时立住。这些年来,他自问藏得极好,连近在郢都的那些酸儒也未发觉分毫,一个远在天涯小小的藩王竟能一次又一次捏住他的把柄!看来之前真是小瞧了他,畴前东厂里的番子返来刺探的,不过就是燕王府上的一些琐事,到底是他廉洁无污,还是藏得够好!

那蛮夷人是他克日才探听出来的,燕惟如比他设想中的还要难对于,如此相逼,就不要怪贰心狠手辣!

陆渊抿嘴细谛听着,诚意倒是不小,负手抬步上了桥,这天阴沉沉的,不过玄月里的天儿,说变就变,抬手扶了扶帽上的暖耳,只觉内心暖洋洋的。

燕惟如轻笑,“说来不怕厂公笑话,我并不是君子君子,欲成大事,耍些手腕对我来讲无关紧急。这些年来,我是如何的心机,怕连陛下也未及厂公透辟,厂公下了一盘棋,用了九年,陛下身边的棋子,不知本王可用得?”

燕惟如一笑,哼道:“看来辛连女人仿佛不大乐意嫁给本王,到底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是么?王爷如此相逼,当真就能掌控咱家不会倒打一耙么!如论气力,王爷难不成妄图仰仗三座城池的兵力就与咱家对抗?”

陆渊回过甚来,见燕惟如望着方才卫辞分开的方向,内心不大滋味,过了半晌才道:“叫……辛连。”

情难自禁?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又有谁晓得!

“咱家头疼,就不先陪王爷逛庙会了,听闻王爷府上有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可贵的是从北里院里带出来的,不知到底是如何的风骚人物,让王爷大费手笔金屋藏娇,传闻还是蛮夷人,果然是风趣!”说完轻扬曳撒,脚下生风下了桥。

看来还是友情不浅,燕惟如嘴角噙着一抹肆意,悠悠然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厂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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