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太后,卫辞只是想家了。”
卫辞昂首盯着夜幕上的玉轮看,眼眶酸酸的,瓮声道:“病娇,之前我感觉没人能拿我如何样,天不怕地不怕,闯下天大的篓子都有爹娘为我清算,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随便一个寺人都能掐死我。”说着不知不觉眼泪顺着眼角淌进发梢里。
太后俄然招手,“等等,陆渊是要去建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卫辞哭累了,趴在病娇怀里,抽抽泣噎的终究睡下了。
可体例在那里,仿佛看不到。
“我想娘亲和爹了。”她越说更加哽咽,“再有一个多月就是他们的祭日,我已经有五年没见他们了……”这些话她只能同病娇说,如果今后真的嫁到建安去,她就真的一辈子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这不幸模样让病娇心疼,她向来不向人提起爹娘的事情。可到底也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女人,从小没了父母,本来也该锦衣玉食,可现在连婚事都半点由不得人,在深宫当中,没有一小我来帮她。
卫辞爱耍小性子,宫里人都晓得,不过太后明面上还是宠着她的,于她们而言,也无甚关联,摆布不过一个半大的女人,在宫里还能待几年呢。
太后歪着身子,道:“贵妃为后宫劳累了,哀家身子骨也不可,没能帮衬着你。迩来又出了和嫔一档子事,闹得民气里不定。你虽说贵为贵妃,也算后宫中表,和嫔那头现在还卧在床上,你也抽暇去瞧瞧,平白无端的没了子嗣,不幸见的。后宫里的那些个手腕,哀家不说你内心也该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