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么一吼,富娃又站好姿式,数了一二三以后,我俩同时发力,小雀顺势发射……
“哦?半道上捡的?”
他两根手指捻着布料,看我的眼神就更奇特了,问:“哪儿来的?”
他指着我的东西笑得都快岔气了:“你……哈哈……怪不得说你是留不了种的,你咋跟个女娃一样?”
村头每月都有一次集市,但卖的料子远远比不上这个。
白孀妇一走,就只剩下我跟孙管事儿两小我了,我本来就想躲他,不说我身上还穿戴偷了他的衣裳,就只说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儿,我就想躲。
她一说河里,我才想起闲事儿来,也不管她说我得话,从速说:“白孀妇,富娃他掉河里了,你快去吧。”
白孀妇话说了一半,那手帕掩住嘴凑进孙管事儿耳边说了甚么,然后才说:“这小子见天儿的偷鸡摸狗,恰好从没让人抓住过现行,跟河里的泥鳅一样,滑着呢……”
说好了端方,我俩一前一后跑到河边儿上并排站好,现在恰好赶上冬岁,河里的冰在河面上铺了一层,尿上就是一个坑,还冒着热气儿。
富娃尿的远,是男娃里公认的事情,我当然也比不过他,刚完事儿,他就提了裤子对劲地看着我说:“咋样,你输了。”
“去去去,我这身衣裳比你的小命都值钱,碰脏了你陪得起吗?”
我也愣了,也学着他的模样捏着下巴问:“进了那宅子里头,还能不平侍人?”
“你才跟个女娃一样,你有的我也有,你找个女娃脱了裤子看看有这个没?”
孙管事儿能做孙家老宅的管事儿,还能随便安排人进宅子,我想,那他也算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儿了吧。
我扭着脖子对他作揖,老癞子曾经跟我说过,越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儿,越是喜好别人阿谀,你把他捧得越高,他就越信你。
“得了,我不说。”他松开手,又高低打量了我一遍,说:“你小子浑是浑了点儿,可心眼儿实在,想不想进孙家的宅子?”
一大一小,一胖一瘦,我和孙管事儿击掌为盟,我不怕他骗我,顶多也是白跑了一趟,大不了我不要那十只鸡崽儿了呗,只要我不肯意,孙家也不能逼迫着我卖身。
我说:“比不比?不比我可走了啊……大壮说你喷的最远,我看他是骗我的,你就会缩王八壳里……”
“哟,狗剩子,明白日的你就来家偷了,可不是自投坎阱了!”白孀妇扭着细腰从屋子里走出来,对孙管事儿说:“这是村尾的狗剩子,是个……”
“缩里那也是有的,快点儿,还比不比了!”
我咬着草杆子说:“哟呵,富娃,你家掉金子了?你娘这么舍得给你捯饬?相媳妇儿去啊?”
平时我们没甚么玩乐的处所,女娃子都被圈在家里绣花,我们这些个半大小子就聚在一起满村庄野,玩的最多的就是掏鸟窝,再有就是在河边站成一排,各自脱了裤子比谁尿的远。
我身上的外袍本就宽松了很多,被他这么一拽,直接就暴露内里的衣服来了,被我穿了两天固然已经脏了,可孙管事儿还是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河边儿的水不深,掉下去也淹不死人,可也挡不住这天冷,富娃在里头冻得直颤抖,高低牙齿碰得啪啪响。
我也解了裤子做好筹办,富娃扭头看我一眼,先是一愣,接着也不比赛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