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柜看一眼鬼修手中荷包,吞了吞口水,上前一步,笑对鬼修道:“客长莫急,老朽这就把他拍回死的……诶,我说你跑个甚!哎哎,要不便宜卖给你!”
街上顿时没了路人。
这老东西要讹人!
沈掌柜眸子一转,乐了。
鬼修摸出个荷包,满脸肉疼。
店内,胡天的定身咒尚未消弭,还是状似石雕生硬着。
“甚的事理!”沈掌柜不信邪,顾不得修士斯文,上前一步竟动起手来。
胡天却没跟上,站在街头又要扇本身。沈掌柜只得取出算盘,对准胡天,拨上拨下打一道:“飞归。”
到手的荷包打水漂,沈掌柜七窍生烟,转头瞋目对“尸身”:“究竟哪来的小牲口,尽坏老子的功德!”
沈掌柜咳了咳:“该死你摸到这铜镜。被定身也是天意,看来老朽只能勉为其难亲身搜宝贝……”
含混间,左手中指近节指骨似故意跳声。
“牲口!”沈掌柜怒发冲冠,暴跳如雷,扑畴昔拽住幌子一角,蓦地把它抽出来。
沈掌柜将胡天单独留在店里。
“你这鬼修忒不识好歹。且不说掉在了我家店门前就是我的,他砸了我的地,砸了我撑幌子的竹竿,又兼惊了老朽的魂,这些还没给你算代价。”
只说四个字,说不下去了。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沈掌柜走到鬼修面前,摊开手掌等玉石。
再待胡天要细看,镜中突然一团光斑袭来,直中面门。胡天灵台腐败,身材生硬,竟转动不得。
“跟来!”沈掌柜沉声对胡天道一句,便几步进店。
镜子里照出的天然不是他本身,披头披发狼狈至极,眉骨光秃秃。勉强辩白,恰是拔葱时俄然呈现的那人。
“活,活的……”鬼修受了惊,连退数步。
出高还低,你来我往,好一番争论。
但是一炷香,两炷香,三炷四炷五六七。
有道是客不离货,财不露白。
“宝贝”二字没说全,方才因鬼修嚎叫静下的街道有响动,四邻有人翻开门板偷偷瞧过来。
世人恍然,砸下没血肉横飞本来是个死的。
沈掌柜蹲下,抓住地上此人的头发,拽起来:“别装死,你是谁?”
不知看了多久,胡天心神恍忽,眼神涣散。只想拜别,便飘飘悠悠如同飞起来。
期间胡天还是不动如山,僵成石头块,只能在内心骂街,把沈掌柜祖宗十八代上高低下问候了几番。
沈掌柜挑起眉。
沈掌柜皱眉又松开,乐了:“混账,本日你砸了老朽的幌子,还坏了买卖。且赔玉石!一百个!”
胡天现下实在是懵的,一番变故全然摸不着眉目,掉到那边内心更是没底。
他三两步上前,踩上趴着这位的后背,对着鬼修趾高气昂:“本店天然是要甚有甚,天下无敌!尸身算个球,看,这不就来了!”
迟缓微小,又缠绵不断。
这但是真的砸招牌来了。
胡天下认识看一眼铜镜,心凉了半截。
沈掌柜看了一出猴子戏,不耐烦:“莫要装疯卖傻,有钱交钱,没钱交出宝……”
沈掌柜抓着幌子检察,“咦”了一声,转头瞧地上。
胡天怒从心头起,挣扎翻身坐直:“老子上好的鸡汤没喝成,还不知要找哪个混账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