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鬼修忒不识好歹。且不说掉在了我家店门前就是我的,他砸了我的地,砸了我撑幌子的竹竿,又兼惊了老朽的魂,这些还没给你算代价。”
再待胡天要细看,镜中突然一团光斑袭来,直中面门。胡天灵台腐败,身材生硬,竟转动不得。
但是一炷香,两炷香,三炷四炷五六七。
只说四个字,说不下去了。
一盏茶后,沈掌柜一无所获。
“这这这……”鬼修捂着胸口,颤抖嘴唇要解释,话说不全面,只得指向沈掌柜手中的尸身。
这老东西要讹人!
鬼修急出满头汗,再让沈掌柜算下去,怕能算出千千万。
这但是真的砸招牌来了。
沈掌柜眸子一转,乐了。
沈掌柜看了一出猴子戏,不耐烦:“莫要装疯卖傻,有钱交钱,没钱交出宝……”
胡天“呼咻”飞进店,倒是失了准头,砸上了店内博古架。
接着这货捂住脸,呼呼喘气,疼得裂嘴呲牙。
他也是急着用尸身,自认不利服了软:“十个就十个!”
迟缓微小,又缠绵不断。
沈掌柜见不得鬼修抠唆德行,伸手抓荷包,并将尸身塞畴昔。鬼修只得去接,指尖堪堪碰到尸身,突然尖啸。
店内,胡天的定身咒尚未消弭,还是状似石雕生硬着。
“嘿。”沈掌柜见好就收,此时也不嫌倒霉,撤脚抓住尸身的后背,悄悄松松提起来。
镜子里照出的天然不是他本身,披头披发狼狈至极,眉骨光秃秃。勉强辩白,恰是拔葱时俄然呈现的那人。
幸亏幌子的布料是上乘,并无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