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梁扫视几眼,心中暗惊,这男人长得如此五大三粗,穿着却讲求得紧,穿的是上好的鲁绸,脚上更是套着官靴,跟那几个血滴子的格式极其类似!
作为月俸只要一两银子的镖师,买下这玩意,意味着他要不吃不喝干八十三年零三个月……
“帮我送一封信。”,马光佐打翻茶水,蘸着在桌面上写下了几个字,于梁靠近一看,神采顿变。
于梁轻咳一声,再次细心端倪这吵嘴棍子,越看越爱,当下咬牙道,“就算它是个好东西,我也没那么多钱。”
朝奉的辩才是一流的,倾销技术也点满,于梁当真有些动心了,摩挲着棍身,冷静问道,“几个钱?”
“嘿,本日没琐事,来你这踱几圈,如何,比来有好货么?”
他脱手极其阔卓,直接摸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于梁看得阵阵眼热,这但是相称于他八年多的人为不是?说不心动那是不成能的。
“……你要我做甚么?”,于梁终究开口问道。
“代价好筹议,我给你打个折,八百两银子如何?哎哎,镖爷你别走,六百两,甚么,六百两也不可,那五百两……三百两,三百两是底线了,本钱价!”
“不是老朽吹嘘,老朽当这朝奉也有几十年了,这般设想奇妙的兵器,还是初次瞧见。”
于梁一头黑线,底子不搭话,放下棍子回身就走,那朝奉又从速拿着他的袖子,持续谄笑道,“镖爷,有话好筹议,要不,你开价?”
那掌柜的捧出两张百两银子面额的银票,盖的是四海钱庄的印记,全部中原通用,于梁微微点头,推手道,“镖局规定,趟子手没权力接镖银,这城中有镇远镖局分号,劳烦掌柜的将银票送畴昔。”
于梁不欲多事,回身要走,那朝奉却转回的挺快,还未出门便又将他叫住,拱手笑道,“镖爷,再商谈一下如何,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这位镖爷,运送玉瓶的保额是二千两,你们镖局提一成作为报酬,这是二百两银子,请点收。”
一旁的朝奉眼力极佳,见缝插针道,“镖爷,这位马爷大名马光佐,在江湖上但是响铛铛的名号,你不会没听过吧。”
“你此人好不利落!”,马光佐有些暴躁道,“一百两银子,干不干?”
于梁微微一怔,顿时恍然,这马光佐的名头他当然听过,此人本来是草原上的大马商,家中巨富,素有天生神力之称,后被金国天子召入账中,是其麾下的妙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