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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槽里的几块铁早给水性好的摸去了。我要去龙王潭!”
持续向前开,约莫半个小时后,河道俄然加宽到了几百米,船在河中心,就像是在湖中一样。
铁盒里是一块、两块的纸币和一堆混乱的毛票,数了数,大抵二十块不到,这是老爸的私房钱。
方远把船绳的一头穿进船头三脚铁架上的滑轮,叫方小亮拿好,然后把另一头系在本身腰上,抱起船头的一块压舱石,冲他一笑:“放心,水淹不死我的,你等着拿钱吧!”
方小亮竹篙悄悄一点,铁皮船滑向石板,“扑哧!”竹篙顺着船头钉进河底,紧紧的稳住了划子。
老爸的私房钱永久对方远开放,偶尔拿个一两块,只要悄悄吱一声就行。
踩水、扎猛子、水上漂,方远纵情的演出。
等了好几分钟还不见方远冒头,方小亮又惊骇起来,会不会憋晕了?赶快探手去摸。
“小远叔,那我、我便能够挣上一百块了?”
方远跳上船,划子狠恶的摆布摆动,慌得方小亮从速喊:“把稳,小远叔!”
“小远叔,我们在哪停船?”
“小远叔,你你你……”
机帆船出了村口的闸口,进了白莽河。
“拿去吧!”方远把鸡蛋糕硬往方小亮手里一塞。
方小亮本年十五岁,读初二,人诚恳又听话。
“废话,你见过鱼会抽筋不?”方远白了一眼,“不去行,把吃我的鸡蛋糕还来!”
“会水有啥希奇,还要架起高音喇叭全村播送呀。”方远游到船边,一手搭着船舷,“我最短长的是憋气,瞧好了!”
“扑通!”
“开啥打趣!”方小亮吓了一大跳,几乎摔河里去,“龙王潭但是通了大湖的,听我爷爷说,他小时候大旱,顺着白莽河能走到县城,沿路河都干了,只要龙王潭里另有水。小远叔,我没这个本领下龙王潭!”
方远坐在洗菜石板上,远远瞥见方小亮撑着铁皮船过来,站起招手:“小亮,来,快点来。”
……
“噗嗤!”
“也许不止一百块,也许不消干十天。”方远朝方小亮奥秘的挤挤眼,搂过他的脖子对着耳朵说了几句。
看着方小亮低头沮丧的分开,方远嘿溜嘿溜笑了,他有些奇特,本身如何会动小脑筋了,用一袋鸡蛋糕套牢方小亮,这主张之前打死他也想不出的。
方远纵身一跃跳进了河中。
旱鸭子怕水怕上船,他记得有一次,方远搭乘他家五吨的机帆船上街,这么大的船,方远也只敢蹲在船舱里,船略微一晃就大喊大呼的,把一船人的肚皮都给笑痛了。
就怕你掉水里,方小亮内心嘀咕一句。
刚才去河边走得仓猝,方远也没留意纸条,他拿起看了看,鼻子嗅嗅,嗯,真香!
“哎哎。”
鸡蛋糕但是可贵的甘旨,乡村人家除了看望病人、走亲戚会买上几袋,平时是舍不得买来给小孩吃的。
方小亮又在船背风的一侧,钉了一支长长的竹篙,船身闲逛了几下,终究稳了下来。
“我有病啊,给你十块钱、给你油费,就去碰运气捞一点铁屑、小铁块?”
小远叔水性这么好,如何从没见过他下河?方小亮蹲在船舷,呆呆看着方远漂泊在水面的头发。
“找个浅一点的处所下锚。”
方小亮向南鞭策把手,机帆船渐渐朝北岸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