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请指教。”
唐毅端着杯子,呡了一口酒,扬脸看了看徐邦阳,这家伙二十来岁,五官精美,脸上嫩的能挤出水,多少女人都比不上,要不是有喉结,唇边有胡茬,都能把他当作女人。
还来?没算错已经是第六壶了,挺面子的主仆俩,还想着服侍好了能得俩赏钱,哪想到光是要水喝,跟班戈壁出来的,一壶接着一壶,恰好蓄水还不要钱,掌柜的都要赔死了。
想到这里,徐邦阳的脸终究变色了。
回身下了茶馆,没走出多远,就是东城门,一顶四人抬快速走来,前面另有差役开道,是陈梦鹤!
简简朴单的几句话,外加一只笨驴,可把徐公子气炸了肺,叮叮铛铛,又是踢又是砸,发作了好一会儿,可涓滴体例没有,命根子攥在人家手里,让人家像驴一样耍,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
昔日里国公府出来一条狗,谁都要捧在手里头,用力拍马屁,这回倒好,堂堂公子爷出面,一个个谁都不买账,世道如何这么邪性,出门没看皇历,撞上鬼了!
恰好铭烟还是个笨伯,如何使眼色都不明白,徐邦阳直翻白眼。
铭烟这才反应过来,他倒是带了十两银子,但是买礼品的时候都给花了,只剩下不幸兮兮的两个铜子。
比起这位的手腕,徐邦阳只感觉本身就是只小绵羊,级数差着六合普通。
一甩帘子,轿夫小跑着就往城里走,只留下了徐邦阳傻愣愣的吃灰。
铭烟打发走了送信的,把手札呈到徐邦阳的面前,信奉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画了一只呆头呆脑的驴子。
毒,真是暴虐!
“有人送来的,说是给公子爷。”
徐邦阳眸子转了转,自嘲地笑道:“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一点我比不上你唐毅,输了不冤。”
他娘的!敢说本公子不成?堆栈的莺莺燕燕都是安排吗!徐邦阳气得浑身乱抖,铭烟更是作势要打。
“唐毅,我明天过来,就是筹办好了被你宰一刀,要钱还是要人,尽管说就是,何必得了便宜还卖乖。”
铭烟耷拉着脑袋,也不晓得说啥好。
唐毅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笑道:“徐公子,你大错特错了。”
想来想去,徐邦阳还是决定老诚恳实认了吧,鬼晓得唐毅会拿着令牌做多大的文章。从速换上了一套新衣,只带着铭烟,主仆一溜烟儿,赶到了虎帐。此次没人拦着他,朱山直接带路,把他领到了唐毅的营房。
“公子爷,换洗的衣服给您拿来了,这件奴家拿去洗了。”
丫环走了,半晌徐邦阳长长出口气,问铭烟道:“你说本公子是不是赶上了灾星,到了一趟太仓,如何就诸事不顺!”
小二成果两个铜子,这个气啊,再不值钱,也不差俩个铜子,这俩玩意纯属装大尾巴狼的。他一扬手,把两个铜子顺着窗户就扔出去。
就在这时候,内里俄然有人跑出去,把一封信送到了铭烟的手里。
徐邦阳挑了挑眉头,小脸乌青,强忍着肝火。
唐毅可没有扯谎话,徐辉祖就因为支撑建文帝,被朱老四削去爵位,徐辉祖的儿子徐钦在永乐五年好不轻易袭爵,厥后又获咎了朱棣,被贬为庶人,一向比及朱棣身后,才规复了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