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文,十,个,是千文十个!这,这是如何回事?”
多会说话啊,内掌柜的笑得皱纹都开了,大声喊道:“当家的,还不去拿纸笔!”
“真是好眼力啊!”唐毅痴人般看着他,嘲笑道:“那您再看看,前面的十上面是不是也被加了一笔?敢耍诈,就要愿赌伏输,从速拿钱!”
“好啊!老娘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吃白食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真让老娘开了眼。”内掌柜的俄然抄起一把菜刀,几步就蹿了过来,的确比猿猴还工致。
这时候唐秀才站了起来,几步走过来,笑道:“朱大嫂子客气了,我们父子租你家的竹楼,承蒙关照,早就该尽一点微薄之力,以往都是我不晓事,如果嫂子不嫌弃,我现在就写。”
“庆丰好,就叫庆丰!”朱掌柜的咧着嘴大笑。
“疯婆子,两块银子足有三钱了,你如果还不依不饶,见官就见官,老子不怕你!”
朱掌柜的仓猝喊道:“客爷,还没给钱呢?”
也只要如此极品的家伙,才气干出改招牌的事情。
唐毅想了想,俄然恶兴趣地笑道:“爹,我看就叫庆丰包子吧!”
“你这个恶妻,还不放手?”
“拿去!”
“要不是唐爷帮着改了招牌,王三财就到手了。”
矮胖的家伙毫不在乎,伸手一推朱掌柜的,嘲笑道:“我管你挣多少钱,招牌上写的,你们定的代价,老子管不着,从速让开。”
买包子的涓滴没有被吓着,眯缝着小眼睛,咳嗽两声。
内掌柜的衡量一下碎银子,心中早就合开了花,一个凌晨也挣不了这么多钱。但是脸上还不依不饶,骂道:“光晓得和蔼生财,净是缺德带冒烟的货儿,老娘得赔死!”
他冲着朱掌柜的轻视一笑:“如何,包子钱不就在那吗!”
朱掌柜的强忍着肝火,赔笑容道:“客爷,包子一文钱一个,您要三十个小的给您二十六,您看如许成不,就算二十五文钱,您才给了三文,另有二十二文,还请您心疼小的,念在小本运营,谅解我们……”
“谁晓得了,许是你头发长见地短。对不起,本大爷另有事,恕不作陪。”
唐秀才提起笔,又有些游移。
这家伙回身要走,内掌柜的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跺着脚对着朱掌柜的痛骂:“你个怂头日脑的东西,还不给老娘拦住他。”
朱掌柜的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道:“还不过来感谢唐爷?”
“哈哈,放手?老娘还要拉你见官呢,归正老娘不怕丢人,倒是王财主舍得面子,咱就看看谁更狠!”
唐秀才也不客气,立即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庆丰包子铺,五个字转眼写成。一个字就是俩包子啊,唐秀才总感觉占了朱家的便宜,又把纸铺好,写了“皮薄馅美”“货真价实”两个条幅,最后特地侧重写下“壹文壹个”。
“你另有理了?看老娘……”
“王三财?就是阿谁三十夜,用羊毫划红烧肉的那位?”
这时候有人大笑道:“朱掌柜的,大伙都看饿了,也想买两个包子,但是这千文十个,我们可买不起啊!”
“客爷,卖东西的不怕大肚汉,您能买我们欢畅,但是不给钱,想占便宜,也要问问老娘是甚么脾气!”
“唐爷,您的包子不要钱了!”
“傻子,你还不明白啊!”内掌柜的狠狠白了丈夫一样,一跃三尺高,叉着腰怪叫道:“哈哈,老娘才晓得,敢情包子这么值钱,按您说的,拿两千六百文,少一文钱,老娘都和你到知州大人那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