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的仓猝喊道:“客爷,还没给钱呢?”
“王三财?就是阿谁三十夜,用羊毫划红烧肉的那位?”
“庆丰!”唐秀才咂摸一下,也感觉浅显上口,又看了看朱掌柜的两口儿。
“你才傻呢,唐爷是秀才,请他写字都要给润笔费的,特别是招牌春联,少说要一两八钱的,你舍得啊?”
朱掌柜的一听,脸上一下子合开了花,“那豪情好,就是怕糟蹋了唐爷的一笔好字。”
这家伙回身要走,内掌柜的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跺着脚对着朱掌柜的痛骂:“你个怂头日脑的东西,还不给老娘拦住他。”
内掌柜的接在手里,顿时啐了一口,痛骂道:“你狗眼瞎了,这点银子够吗?老娘的包子但是一千文十个,从速的给钱!”
也只要如此极品的家伙,才气干出改招牌的事情。
“你放屁!”内掌柜的神采一下子沉了下来。
朱掌柜的强忍着肝火,赔笑容道:“客爷,包子一文钱一个,您要三十个小的给您二十六,您看如许成不,就算二十五文钱,您才给了三文,另有二十二文,还请您心疼小的,念在小本运营,谅解我们……”
“等等!”
唐秀才也不客气,立即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庆丰包子铺,五个字转眼写成。一个字就是俩包子啊,唐秀才总感觉占了朱家的便宜,又把纸铺好,写了“皮薄馅美”“货真价实”两个条幅,最后特地侧重写下“壹文壹个”。
“傻子,你还不明白啊!”内掌柜的狠狠白了丈夫一样,一跃三尺高,叉着腰怪叫道:“哈哈,老娘才晓得,敢情包子这么值钱,按您说的,拿两千六百文,少一文钱,老娘都和你到知州大人那打官司!”
“疯婆子,两块银子足有三钱了,你如果还不依不饶,见官就见官,老子不怕你!”
唐毅想了想,俄然恶兴趣地笑道:“爹,我看就叫庆丰包子吧!”
如何就碰上了母老虎,王三财这个恨啊,他做人的信条就是出门没捡着东西就算丢,此次到了刘河堡谈买卖,偶尔听别人谈天,就有人讲改招牌吃白食的段子,别人都当一个笑话,唯独王大财主记在了心头,还来了个活学活用。
内掌柜的不知甚么时候跑到了丈夫身后,抬高声音说道:“胡涂啊,有人帮着写,你还装甚么蒜啊?”
“千,文,十,个,是千文十个!这,这是如何回事?”
“谢他,为甚么?”
“庆丰好,就叫庆丰!”朱掌柜的咧着嘴大笑。
“好啊!老娘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吃白食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真让老娘开了眼。”内掌柜的俄然抄起一把菜刀,几步就蹿了过来,的确比猿猴还工致。
唐秀才提起笔,又有些游移。
“说得好!”内掌柜的把明晃晃的菜刀举在空中,一伸手揪住瘦子的衣衫。
对啊,一句话提示了统统人,朱掌柜的两口儿另有那些门客一起昂首,顿时统统人都吓了一跳,朱掌柜的更是忍不住念了出去。
“你另有理了?看老娘……”
“唐爷,您的包子不要钱了!”
多会说话啊,内掌柜的笑得皱纹都开了,大声喊道:“当家的,还不去拿纸笔!”
“要不是唐爷帮着改了招牌,王三财就到手了。”
“客爷,卖东西的不怕大肚汉,您能买我们欢畅,但是不给钱,想占便宜,也要问问老娘是甚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