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将笔墨纸砚的代价订的非常低,能够说有利可图,乃至要亏蚀。赢利的关头就在会员上面。”
啪!
“这个……”魏良辅不由得皱起眉头,起首唐毅低价卖笔墨纸砚,贫苦墨客必定没有丧失。能进入园子的,如果才调充足,成了第一二级会员,一样没有丧失,乃至还凭白多了一处谈诗论文的好处所,乃至能砥砺学问,增加见闻。
“我们能不能不这么俗气?”
“说。”
坐在中间的客人们一个个点头晃脑,乃至冲动的眼圈通红,的确是神仙般的享用!
魏良辅越想越感觉奇异,老夫子一辈子都信奉一个事理,天下财产有定命,朝廷多占,百姓就拿得少,贩子多占了,贫民就要食不充饥。
……
“当然会有!”唐毅笑道:“就拿一呈兄来讲,平时有多少人想见他一面,求他指导一句半句的。如果晓得一呈兄在此,有些才调和功名的学子如何会不来呢!比及堆积了士林才子以后,附庸风雅之人,或者屡试不第,家中又有很有资产的,别说二十两银子,就算二百两,五百两,怕是也想挤出去!更何况,我这里可不但能谈诗论文罢了。”
他们正在说着,洁净清爽的小厮托着托盘,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闪现在大师的面前,特别是清冽的美酒,闻一下就要醉了。俄然乐曲响起,婉转动听置身此中,恍然如同瑶池。
“好设法,这里的确有东风劈面的感受啊!”王世懋赞道:“表弟,对了,你还没说如何赢利呢?”
“这是何物?”
“不能,老夫也猎奇呢!”
一锭银子砸在了桌面上,“掌柜的,不管多少钱,这个会员我当了!”
“恩师经验,弟子有一点就教。”
王世懋听得一愣一愣的,抓着头发,痛苦地问道:“表弟,会有人当冤大头吗?”
“说得好!”曹大章笑着拍起手,赞道:“就凭唐神童的这番话,我就想写一篇‘昌文纸店记’,让天下人都晓得唐神童的胸怀,只是鄙人文采有限,又怕滥竽充数。”
如果说有丧失,只是浅显会员,当然另有那些家大业大,大肆消耗的。但是人家有钱,情愿如何花,你能管得着吗!
唐毅这套在后代烂大街的会员轨制,在大明朝还是新奇玩意。前两级还算好说,但是浅显会员竟然要二十两银子一年,差未几是浅显人两年的支出,你可真敢要啊!至于二两银子,那就和抢钱差未几了,饶是这三位见多识广,心脏强大,也几近昏倒!
曹大章把玩了一会儿,不美意义地说道:“这里弄得高雅非常,鄙人恨不得每天都能来,就怕把唐兄给吃穷了!”
“弟子的设想当中,可有侵害甚么人的好处?”
“我也要!”
“恩师,弟子越想越悲忿,以是生出了心机,我要专门开一间只要文人才气来的的店,让统统学子在这里畅所欲言,如沐东风。”
唐毅笑着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煞有介事说道:“表哥,天下豪门后辈何其之多,苦心肄业而不得,有人用苇叶编席抄书,有人在沙土上练字。唐毅鄙人,也成贫苦过,深知肄业之艰,如何有脸在笔墨纸砚上赢利!今后每逢月朔十五,年节我还会打折贬价。所然我学不来‘安得广厦千万间,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心胸,但是力所能及,替学子们减轻承担,乃是我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