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抱着臂,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半晌,转念便编造好了一套说辞。一开口,竟是中年人沙哑刺耳的声音:“本来是巳洲帝子……巳洲,一别已稀有十年了,也不知现在是甚么年份?”
嵇炀:“……”
结丹最后一关,敲心魔考。
琴声虽为宁心,却无端有一丝欣然若失之意,嵇炀抚奏间,南颜垂垂入定。
南颜:“你走正道飞升,我无话可说,你行魔道,不管去哪儿我都会把你扯下来,栓在我身边度化,我死之前,你休想分开。”
嵇炀:“……”
丹火是结丹修士的标记, 结丹以后,可应用丹火炼药炼器,乃至把持伤敌。有些精于此道的修士们相互参议,比的就是丹火对撞。
他这话一出,南颜端倪间那一丝不安渐渐散去,只听气海处一声裂开般的轻响,她周身的披发的筑基修士之气烟消云散,随之而出的,是结丹修士的气味。
修士晋升阶位时,不答应任何人打搅,嵇炀凝睇了好久,取出病酒琴,顺手一抚,这一次并非是静夜谣,而是他之前经常听师者自奏的知名曲。
南颜:“那年,我们分开以后,我找了个和尚师父,师父说,顶上光亮者,才可放心大安闲。”
再来,就是不竭供应丹火所需的灵力了。
“我就说这鬼处所怎会有丹火之气,本来是在结丹,这女修被我两次碰到,合该归我!至于你,与辰洲同业就是你最大的不智,本日就是你的死期!”
这知名曲并无特别之处,对安宁心境却有殊效。
而南颜打坐打击结丹时,一侧不远处,一样调息完的嵇炀抬眸看向南颜。
他正想着事情,一展开眼,就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眸。
跟着灵力进一步挤压,本来烟波浩渺的气海,现在灵力不竭注入中心,凝练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灵力团,又过了半个时候,凝练为核桃般大小,灵力团的表面垂垂浮出一些驳杂的灵气,在红色的丹火包抄下,不竭被燃烧淬炼。
那位……还是这般算无遗策。
只见南颜半跪在他面前,一张脸板得极其严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厉迟见他不言不语,道:“你留在此地几十年,可见对师叔心诚,目下辰巳之战、山海禁决都是用人之际,待接回师叔后,你干脆随我回天正道本宗。”
就在她五识昏倒间,远处传来另一股魔修之气,只见厉迟已规复了全数修为,正驾着一头五阶角蟒奔驰而来,神识猖獗朝他们扫去时,大笑出声,恶狠狠道——
“阿颜。”嵇炀自知这会儿不能逆着毛捋,牵着她的手坐下,循循善诱道,“你想破裂虚空得证大道吗?”
这一番波折,他很有死里逃生之感,规复了一成灵力后,对黑衣人道:“这潜行镇灵锁集偃甲之道大成,洞内之锁密如繁星,千年来不知多少大妖丧生于此,能解此锁的人,除了酉洲鲁氏的几个大师,世上也找不出几个。你方才说你是为挽救恩师而来,却不知你的恩师是何人?”
嵇炀消逝在厉迟神识探查范围后,整小我如化流沙般消逝,半晌后,回到本体中。
这片溶洞极其宽广,岩浆流出的处所是一座火山口,越是往上走,上方还残留在溶洞壁上的的妖兽骸骨越是骇人。
“少苍。”南颜好似受了甚么刺激,一脸清圣寂静道,“我方才一向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