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溶洞极其宽广,岩浆流出的处所是一座火山口,越是往上走,上方还残留在溶洞壁上的的妖兽骸骨越是骇人。
深海溶洞里, 南颜面壁而坐,服动手头能服下的丹药, 让灵力处于一个满溢的状况。
南颜像是做错了甚么事似的,低下头道:“……我独待你,持别离之心。”
到告终丹这一步, 所修灵力剔除了杂质,就有了质变。
丹火是结丹修士的标记, 结丹以后,可应用丹火炼药炼器,乃至把持伤敌。有些精于此道的修士们相互参议,比的就是丹火对撞。
他正想着事情,一展开眼,就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眸。
修士晋升阶位时,不答应任何人打搅,嵇炀凝睇了好久,取出病酒琴,顺手一抚,这一次并非是静夜谣,而是他之前经常听师者自奏的知名曲。
炼气时灵力如云,云化为雨,便是筑基, 筑基后再不竭修行,使水渐稠如泥壤,修至气海渐不能容,便是机会精炼为丹。
她的灵根有点奇特,别人的灵根如韧草,金木水火土一眼即名,她的灵根却看不出来,只感到形如一块顽石,五行皆可修,却又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废灵根。
嵇炀:“……”
而南颜打坐打击结丹时,一侧不远处,一样调息完的嵇炀抬眸看向南颜。
黑衣人抱着臂,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半晌,转念便编造好了一套说辞。一开口,竟是中年人沙哑刺耳的声音:“本来是巳洲帝子……巳洲,一别已稀有十年了,也不知现在是甚么年份?”
结丹最后一关,敲心魔考。
“阿颜。”嵇炀自知这会儿不能逆着毛捋,牵着她的手坐下,循循善诱道,“你想破裂虚空得证大道吗?”
嵇炀:“……”
厉迟见他不言不语,道:“你留在此地几十年,可见对师叔心诚,目下辰巳之战、山海禁决都是用人之际,待接回师叔后,你干脆随我回天正道本宗。”
厉迟一脱困,立马飞离岩浆的范围,落在一处安然的岩石上,从乾坤囊中取出一枚蜡丸,揭开蜡封后,取出内里一颗披发着异香的丹药服下打坐调息,随后他被断去的右手,骨肉垂垂生出,未几时,全部手臂就规复如初。
“嗯……”
嵇炀转过一排钟乳石后,便瞥见几条长长的吊索,正把甚么淹进了岩浆里,十数息后,才渐渐往上提。
南颜:“我对你的头发很有设法。”
以是帝天光之下,他只能假托失忆,唯恐那位玄宰循天道而来发明了他。
恰是之前被他扔下海中的厉迟。
“道友!我在这里!”那声音就在不远处。
本体仍在,只是外人看来五识均堕入甜睡,好像进入了深度调息。他伸手拉低了帽檐,袖中暴露的右手,残指处已被偃甲构造接上,恰是那日南颜曾在鲸舟上看到的。
溶洞内阴邪妖气稠密,南颜一离开镇灵锁,七佛造业书的心法就自交运转不休,丝丝缕缕的灵力被抽往气海位置。
尚需一刻钟,待她五识回归,统统就会不一样了。
“好,只是我在此地逗留多年,斥地的洞府内另有些东西需求清算,帝子在此调息,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