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锦行经府中水池,望了眼水中风景,忽地来了兴趣:“疏影,去拿我的画具来,这衰叶枯荷野鹤,意趣天成,正合适作画呢。”
曹氏吃吃笑起来,“大伯不是太子太傅吗?天然与朝中一众官员交好。来年秋闱,说不定能把试题探听来透给我们……”
宋征站起来,好声好气地说:“mm们,可别跟这儿闹了,快回房歇着吧。”
老夫人见她果断,无可何如,也不再干与了。
偏宋征夙来是个不爱读书的。二夫人暮年也劝过,见劝不动便垂垂随他去了。现在的宋征最不耐烦听这些读书考功名的事,只道本身不是读书的料,让曹氏不必再劝。
疏影顿时红了半张脸,“你胡说甚么!”
气候渐冷,屋子里的座椅铺上了枣红色团花坐垫。疏影就坐在椅子上,皱着眉一动不动。
三个女人本还想再闹腾一会儿,听了这话倒不美意义多留,各自默不出声地回了本身屋子。
刘氏非常认同,“锦姐儿要有她一半的小巧心机,我就放心了。”
克日她同孙先生学了书画,孙先生评价她“书如春蚓秋蛇,画则得其神髓”。虽是半褒半贬,但宋如锦可贵被孙知音夸一回,就挑选性地忽视了前半句话。现在凡是遇见合适的风景都要画上两笔。
七月流火,气候倏然凉了下来。水池中,本来盛放的荷花都已枯萎,莲蓬也一个个聋拉着脑袋,仿若风侵霜染、简影残妆的迟暮美人。水中还飘着衰黄的荷叶,一片片积在一起,举目一望,萧瑟之感顿生。
“看够了?”曹氏挑了下眉毛,“都归去吧。”
曹家是二夫人的母家,论起来,这位曹瑢娘还是二夫人的远房侄女。干系虽远了些,好歹也沾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