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锦暴露脑袋，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软声软语地说：“疏影，你也别怪暗香，是我让她别拉我起床的。”
“我为甚么要和她比？”宋如锦以往从没有和宋如墨一较高低的经历，闻言不觉得然，“墨mm和我又不亲。我要比也该和大姐姐比。”
立在门口的宋如墨下认识地往边上一缩。
她并非不识字。长姊如母，宋如慧也曾将《千字文》、《百家姓》一字一句念给她听，也曾一笔一画教她写字。何如这位女先生一见宋如锦的字便皱起了眉头，说她写得“浮于纸面，圆润不足，筋骨不敷”，命她每日习字时在手腕上悬一只半斤重的秤砣。几天下来，宋如锦便手腕酸痛，抬都抬不起来。
上元佳节，盛都城没有宵禁，街上彻夜彩灯高悬，亮如白天。
陈姨娘按住荷香的手，神采垂垂惨白起来，“快，快去叫产婆。”
没过几日，便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宋如锦在刘氏的院子里扎兔子灯，宋如慧拿着朱笔在灯上题字——岁岁长团聚。
刘氏心不在焉：“再过两日。”
刘氏见她文才飞扬，心下便敬佩了很多, 诚心道：“我在闺中没读多少书, 大字也不识几个, 少时倒不感觉有甚么, 如本年事长了，反晓得读书明理的要紧了。锦姐儿虽看着乖顺，赋性倒是个爱顽的，偏又生得痴顽，还望先生多多看顾。”
接下来的几天，宋如锦过得暗无天日。
“是啊，才七个月呢，这会儿还没生下来，也不晓得是爷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