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了眼她面前的笔墨纸张,当下也明白过来,“锦姐儿是想画画吧?真不巧,征哥儿再有十来天就要结婚了,人家新嫁娘进门,瞥见一池子的残花败叶内心不免不痛快,再说,这风景式微,瞧着也不喜庆。婶婶就想着,把花房的碗莲移栽一些出来,活力勃勃的瞧着都雅。”
宋如锦行经府中水池, 望了眼水中风景, 忽地来了兴趣:“疏影,去拿我的画具来,这衰叶枯荷野鹤,意趣天成, 正合适作画呢。”
暗香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眨了一下眼睛,终究回过神来:“怎、如何了?”
二夫人的脸僵了僵:“她家中经商的多,倒也无报酬官。”
这两年,刘氏带她列席了大大小小的宴会,京中的贵女,她也根基认齐备了。
老夫人见她果断,无可何如,也不再干与了。
第二天,宋如锦去给老夫人存候,倒是看清了曹氏的模样。她身形非常肥胖,气势倒是极强的。一双丹凤眼斜斜望过来的时候,神光逼人。不过一早上敬茶认亲,非论是收长辈的红包,还是给小辈们送见面礼,曹氏一向笑容迎人,以是虽不显得柔情似水,倒也不至于凶悍迫人。
宋如锦便和徐牧之走到稍僻静些的角落。她猎奇问道:“公主为何申明不好?”
刘氏非常认同,“锦姐儿要有她一半的小巧心机,我就放心了。”
刘氏“嗯”了一声,“你去问问她的意义。她奉侍锦姐儿一场,给她相个好夫婿。将来锦姐儿出嫁,一家子都能跟去当陪房。”
宋如云和他一母同胞,一贯和他靠近,闻言反倒头一个不承诺,嚷嚷道:“大哥娶了嫂嫂忘了mm!我们不过是想看一眼嫂嫂!”
刘氏心中对劲,嘴上却还谦善,“可巧罢了。对了,她房里的疏影快十八岁了吧?”
偏宋征夙来是个不爱读书的。二夫人暮年也劝过,见劝不动便垂垂随他去了。现在的宋征最不耐烦听这些读书考功名的事,只道本身不是读书的料,让曹氏不必再劝。
又过了几天,新嫁娘曹氏就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