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到底有些失落。她如何,就没个儿子傍身呢?
宋如墨菱唇一抿,眸子子转悠了半圈,便娉娉婷婷走到刘氏跟前,笑靥如花道:“多谢母亲。女儿必然好好向先生请教。”
宋如墨内心也更加卯足了劲儿,要在孙知音面前出风头,把宋如锦比下去。宋如锦每日练一个时候的字,读两个时候的书,她便练两个时候的字,读四个时候的书。
因是寡居之人,刘氏特地腾了一处平静院子供其起居。孙知音见到院外凤尾森森,张口便道:“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第二天早上,宋如锦去给老夫人存候,发明母亲和姐姐的眼眶都红红的。她悄悄地捏了捏宋如慧的手,小声道:“大姐姐,我都晓得了。”
没过几日,便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宋如锦在刘氏的院子里扎兔子灯,宋如慧拿着朱笔在灯上题字——岁岁长团聚。
刘氏心不在焉:“再过两日。”
“女人再躺会儿,我去厨房看看早膳备好了没有。”
总之没她的份儿!
纫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芝麻元宵放到了宋如锦面前,“过会儿就要出门看灯,女人先用些垫垫肚子。”
宋如锦从锦被里伸出一只小手,满不在乎地摆了摆,“由她说去,我给你撑腰。”
暗香闻言也不惭愧,反而哈哈大笑道:“我刚还和女人说呢,你来了定要说我的不是,果然一点儿都没猜错!”
往年刘氏都会带上一双女儿出去赏灯,本年天然也不例外。
陈姨娘便道:“我不要这等脸面,我只想你好好儿的,身子安康,没病没灾的。”
老夫人问:“两个教书的先生何时过府?”
徐牧之举目四望,远远地瞧见几柄九龙伞孔雀扇,立马明白过来,“是太子仪仗。太子殿下也要去侯府。”
“哎。”外头有丫头应了一声,“就来。”
华平县主正揽镜比对着哪支珠钗更都雅,闻言斜睨了他一眼,“你急甚么,这会儿天还没黑,能有甚么灯看?”
刘氏自蒙受了昨晚的变故,已经没甚么心机理睬这个庶女了。听她如许说,便一副无可无不成的模样。
说罢,眼中泪光微闪,哽咽道:“是妾没用,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一行人到了忠勤侯府,却见侯府门前灯火透明,门路两边甲士列立,几名宫侍在前清道,万籁沉寂无声。
早晨夜深了,宋如墨还要点着蜡烛,翻几页琴谱。
宋如慧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写满体贴的眸子,心中微暖,反握着她的手,紧紧扣住。
“我为甚么要和她比?”宋如锦以往从没有和宋如墨一较高低的经历,闻言不觉得然,“墨mm和我又不亲。我要比也该和大姐姐比。”
身后的荷香赶紧上前扶住她,“姨娘,姨娘……四女人,姨娘怀着身子呢,您如何也不该这么说她呀!”
女儿家打扮总归要慢一些,徐牧之一向在华平中间催促:“快点快点。”
宋如锦抱着被子自言自语,“出了这么大事儿,今儿还要上闺学吗?”
“不谨慎绊了一跤。”陈姨娘衰弱地笑了笑,“侯爷,这孩子没足月,今后怕是要多多费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如锦过得暗无天日。
疏影公然抱怨了两句,“让你来奉侍女人,你不好好劝劝她就罢了,还跟着她一道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