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他娘的是甚么环境。”茶壶惊奇,它活了几百年,从未看到这八个钢铁傀儡呈现过这类环境。
“笨伯,说了茶壶。”
白雪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这八个钢铁傀儡,不会是年久失灵了吧。”
“你敢,本大爷…”鹦鹉的话还没说完,白雪岩抓住它的两根羽毛,一狠心就拔了出来。
鹦鹉闲逛着锋利的嘴巴,狠狠啄向了白雪岩的眼睛。白雪岩甩手一巴掌把它扇到一旁道:“你一个鹦鹉,学甚么狼叫…”
“说,这是甚么处所?”
天巫教当年的藏书阁,浅显教众终其平生都难进入一次,而茶壶在那边拉屎都没人敢吱声。
白雪岩冷哼一声,提着茶壶又落到了空中。茶壶挥动着翅膀,抹了一把眼泪道:“明天是天巫教祭祖的日子,老祖要用他们血祭。”
白雪岩哑然,随即差点捧腹大笑。这鹦鹉的前仆人也太恶兴趣了,这叫甚么名字啊。
再厚的面纱,总有揭开的一天。石门后是一条宽广的长廊,在长廊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十丈即会有一盏琉璃油灯,内里的油脂滋滋啦啦响个不断,不知是用甚么植物提炼而成,燃烧时会披收回一种淡淡的草木香气。
茶壶幸灾乐祸,白雪岩一巴掌拍在它后脑上道:“我若死在这,临死前必然把你从这丢下去。”
“闭嘴,直接说名字,别废话。”
它看过很多天巫教的文籍,可谓见地不凡。加上它本性聪慧,过目不忘,当年天巫教惨遭毁灭后,大部分文籍都毁于一旦,端赖它脑海中的影象,才重新复制了出来。
“嗷呜…痛死本大爷了,你敢拔本大爷斑斓的羽毛,本大爷和你拼了…”
“小子,你完了。这八个钢铁傀儡是天巫教先祖留下的珍宝,即便你们大周的四大妙手全数到来,亦没法等闲克服。除非你身上有本教的特别印记,不然必死无疑。”
白雪岩气结,幸亏他留了一手,要不然非让这鹦鹉坑了不成。
白雪岩一阵难堪,竟然被一个鹦鹉鄙夷,的确奇耻大辱啊。
他提着茶壶左转,走了约莫小半柱香的工夫,来到了一座石桥上,这石桥约莫有十丈长,一丈宽,石桥底下是披发着烈焰的熔浆,人如果掉下去,骸骨都找不到。而在石桥上,站立着八个威风凛冽的钢铁傀儡。
“你们口中的那位老祖,把那么多活人和植物利诱过来想做甚么?”
“闭嘴,现在我问你答,我没有问,你不要说话,不然我拔光你的羽毛。”
白雪岩哭笑不得道:“我当谁在说话,本来是你这扁毛牲口。再敢多言,谨慎把你拔毛烤了。”
白雪岩谨慎翼翼的推开石门,缓缓踏入了石门中。
令人不解的一幕产生了,八名钢铁傀儡手中的长矛举起又放下,再举起再放下,脚步也是伸出又缩回,再伸出再缩回,似是再踌躇甚么。
茶壶翻了个白眼鄙夷道:“笨伯,我刚见你时就说了。”
鹦鹉本能的打了个冷颤,有些哀怨的瞪了白雪岩一眼。它乃是天巫教上代教主的爱宠,从小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巫教昌隆的时候,统统教徒见到它比见到教主还要胆战心惊。因为教主起码还讲点事理,而它一贯横行霸道,看谁不扎眼,直接就命令活剐了。
这鹦鹉高足有一米,只比白雪岩略矮一些,挺着一个巨大的肚子,双眸闪动着滑头的目光,好像人般打了个饱嗝,站在一个铁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