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疑,疑人不消。
药竹摆了摆手,嗤但是笑。
二人各寻房间住下,盘腿调戏,汲取六合灵力。
“二位将军?”
只可惜花草犹在,才子已故。
身后,那玉华老道倒是苦笑了声。
话语轻巧,却好似极其信赖的,多年未见的老友,未有半丝苛责,没有丁点芥蒂。
屋中,虽说落了层灰尘,可陈列整齐,极其讲求的各色花草,摆放于茶几案头,若簇簇花丛草林,透着股股清幽的香气。明显曾是位女修的内室。
凌风双眼微眯,倒是眼工夫鸷,尽是杀意。
药竹立足,如有所思地瞧着那面色非常凝重的凌风。
“这凌风,端的是该死。”
“赤泉非常漂亮,倒是那凌风小家子气,跟个娘儿们似的。”
“这几日,除了稀有只蚊虫在周遭嗡嗡作响,倒也是过的极其镇静。”少年站在小院中,冲着打水洗漱的玉华老道笑道。
“好。”
那儿,阳光没法晖映,倒是藏着数团黑影。
震阳飞峰离地万丈,腾空而悬,更是在万千霞云上端。
少年懒得同那肥硕猪猡多费口舌,号召玉华老道。
日落月升,鸟鸣虫吟。
“蓬慧道友,虽说见地差了些,但话还是有三分事理的。”
少年翻了个白眼,冷冷言道。
不管人前人后,他都是对师长始终如一的尊敬。
此处,白天远热于地表,夜晚又阴寒砭骨,故而湿度极大。
“看你小子还不死。”
那数日前被烧成残垣断壁、残瓦碎砾的道城屋舍,现在在寒露的侵袭下,更是显得残破不堪,浑然副末日气象。
“哟,我们何时请了两个看门的?”
丁小磊话语铿锵,掷地有音,倒是气得那药竹满脸横肉颤抖,恨不得立马将其给斩杀。
后堂窸窸窣窣阵阵声响传来,倒是肥头大耳的药竹在凌风的伴随下,数个妖族的簇拥下,施施然行出。
“公然是头猪猡。”
“来啊。”
在这灵力远比他处充分的飞峰之上,倒是溪流山川,一应俱全,倒像是个微缩版的袖珍天下。
这货公然又比数日前肥了很多,本来可勉强坐出来的椅子,被他挤得是咔嚓一声,两边把手断裂开来。
他以全数的身家性命拜托,却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令方才投入他麾下的妖族们,替他看管少年。
嘴上倒是毫不消停。
本来筹算持续好言欣喜的凌风弃了那药竹,整了整衣衫,大步流星地迈出厅堂门槛,极其恭谨地站在了门前小道上。
那药竹愣愣地瞥了眼少年,兀自寻了把椅子,端坐上去。
“上师莫气,这小贼只不过逞些口舌之利,想要气气你罢了。”倒是那凌风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再者说了,同这将死之人,你有何计算的。”
屋外,妖风阵阵,吹的沙石自走,草木皆折。
“尔等稍安勿躁,本将这便回趟圣教。”他勒了勒腰间束带,大步流星,踏足前行,行起码年跟前,倒是立足,扭头,绽放出个极其信赖的笑意“小友稍安勿躁,倘如有不长眼地寻你倒霉,临时谦让,待我返来,天然替你寻个公道。”
乍闻此言,那凌风方才转忧为喜,连连点头。
“身为修仙之士,夙起吐纳六合灵力,夜间汲取日月精华,有何不对?”面对药竹的调侃,丁小磊倒是好不觉得意,反而毫不露怯地怼回了去“瞧你这模样,倒好似个养肥待宰的猪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