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大老爷体贴!”
“领头的小的见过,恰是之前汪二老爷上门拜访时带的部下。”
“薛侍郎位高权重,但是他也有姻亲要照顾。”顾谦微微一笑,道:“比起同年来,姻亲才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
“目前西乡收粮数量已经完成,南乡和北乡却毫无动静,据段典史回报,目前东乡的薛家已经同意按量交粮了。”顾谦见差役们一脸的不敢置信,笑道,“你们不会不晓得薛家交粮的数量占有清江赋税总数多少份额吧?”
“左脸让人扇了一巴掌不算,莫非你还让老爷我再奉上右脸给人家打?”顾谦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筹办筹办,明日跟老爷我一起去西乡收粮。”
“大人的意义是?”
“这几天辛苦大师了。”顾谦站在衙门里的高台上,笑着对随他返回的差役们说道,“西乡费事,这一起你们也没少享福,老爷我呢,也不想落个刻薄部属的名声,以是还得给你们指一条捷径。”
主仆两个闲适了,跟来的差役们却苦了脸,收粮但是一年中的大事,直接干系着他们小金库的进项,现在里正越俎代庖收了粮,他们下乡的好处可就全没了。
“能肯定,汪俊离衙前曾请他在汇贤楼喝过酒。”
“甚么捷径?”满腹牢骚的差役们立时竖起了耳朵。
顾谦一脸义正言辞,就是不肯走。
看到顾谦胸有成竹的模样,段文瑞的内心闪过一丝镇静,他微微靠近了些,恭谨道,“但凭大人叮咛。”
“汪俊去北乡不为别的,必定是为了当日的炸窑案,不过只要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事理,与其担忧他查出甚么,不如完整断了他的后路。”
“看来,东乡有人要头疼了。”顾谦眯眼笑了笑,持续拿起筷子用膳。
段文瑞一怔,讪讪道,“大人自有大人的事理,只是卑职参不透罢了。”
“听申明日就是薛家交粮的日子,段典史那边的人手仿佛不太够。”顾谦话音刚落,就见差役们镇静道,“大老爷,小的们情愿去东乡帮四老爷收粮!”
当下,差役们跑到院子里,拿了大碗盛了大锅菜狼吞虎咽起来,等他们吃饱喝足,不消顾谦催,就踩下落日的脚步,连夜出城奔东乡去了。
“你能肯定他是汪俊的人?”四老爷的眉头皱了起来。
“东乡薛家的二老爷与萧知府同是严党中人,两家的干系一贯亲厚,不过我克日获得了一个动静,萧知府与薛二老爷同时盯上了一个位置。”
“既然大师对公事如此热情,本官也不拦着,厨下已经熬了两锅肉菜,大师吃饱了就从速上路吧,段典史那边还等着人用呢!”
“大人,遵循西乡的进度,最晚后天这粮食就收齐了,老爷金尊玉贵,怎能住在乡间这粗陋处所。”领头的差役谨慎地摸索道。
差役们不能不镇静,顾谦的表示太较着了,薛家明天交粮,那但是千载难逢的发财机遇啊!固然不是大家都能沾手,但是遵循衙门的端方,凡是到现场保持次序的,绝对是见者有份。
“千真万确,小的亲眼看到一队差役往东乡疾步奔来。”
“那萧知府能乐意?”听了顾谦的话,段文瑞反应过来了。
雷击案就产生在西乡,里正又因为想凑趣汪县丞而获咎过顾谦,传闻顾谦亲身带队下来收粮,哪敢怠慢,不等顾谦脱手,就拿着地亩册子跑去收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