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天上的炸雷,顾泰面色一变,不过他随即想到,这件事老爷并未插手,只要谨慎不要让人往老爷身上泼脏水就行。想到这里,他冷冷地瞪了打着颤抖的差役一眼,厉声道,“别胡说,统统等仵作来了就清楚了。”
“带了出来?”顾泰厉声道,“二老爷之死不知是不测还是报酬,你们如何不报上去,等仵作来了再脱手搬人?”
“汪俊但是官身……”大管家有些踌躇。
“是,是,泰爷说的是。”这些人固然没做负苦衷,但是颠末这道炸雷,内心都多了几分顾忌,他们谨慎地挪动着脚步,身材死死地贴在了窝棚边上,可不敢再靠近尸身半分。
“不肯定,”顾泰一哂,小声道,“不过确切不关我们的事。”
“泰爷,那废银窑偏僻无路,谁无事会跑畴昔杀人啊,再说近几日除了我们几个办差的,北乡底子就无外人来往,谁会下黑手去害汪老爷啊。”差役们怕顾泰责备,仓猝为本身摆脱起来,“再说当日找寻汪老爷的人足有几十个,另有几小我下到井底看过尸首,大师都以为是不测,这才把人吊出来的。”
“哎,如何俄然就下起雨来了。”一行人挤进汪县丞停灵的窝棚里,一边擦着身上的雨水,一边抱怨道。
“莫非真是萧知府在背后搞鬼?”
“切,要真有幽灵,刘仵作早就……”话音未落,天空咔嚓响过一道炸雷,一窝棚的人寒毛直竖,腿都吓软了。
“老爷,您感觉这些人真的是姓汪的派过来的?”小厮退下去以后,大管家低声说道。
“这个……萧知府信吗?”顾泰游移道。
固然萧知府必定会见怪,但是北乡是汪县丞主动要求来的,又没有人能证明汪县丞死于他杀,以是萧知府就算想拿老爷做筏子,也抓不到证据,更何况萧玉卿和薛家已经起了嫌隙,老爷恰好能趁着两家内哄之际,为本身谋得一份好处。
只要萧知府脑筋不发昏,天然会明白斩断本身在清江臂膀的人到底是谁。
“二老爷不是去北乡收粮了吗?他如何跑到废银窑里去了?”顾泰心知汪县丞去北乡是为了查找炸毁银窑的线索,但是他却涓滴不能透暴露来,而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诘问道,“我传闻废银窑自被段广荣炸毁后那北乡的银山上就没了人迹,汪县丞是如何跑到山上去的?又是如何掉出来的?”
一接到差役陈述的好动静,顾谦就晓得东乡薛家已经开端了行动,他将顾泰叫来,如此这般的叮咛了一番,顾泰面色凝重,旋即带着人赶往了北乡。
“别的你去找两个可靠的人手,去北乡把汪俊给处理了。”
顾泰跟着差役们往前走,面上固然是一副凝重哀戚之色,但是内心却隐含着一丝窃喜,不管动手的人是谁,汪县丞的死对老爷都是一种摆脱。
“老爷,您如何不派我去啊?”顾小九见顾谦把顾泰派了出去,老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