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再说。”陆寄没理他,自顾自的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叮咛迎过来的顾泰去筹办一些吃食。
此时已近傍晚,城西北除了阵阵喊杀声以外,又冒起了滚滚浓烟,顾谦初来乍到,因为没有动静通报的渠道,以是也不晓得战事到底停止到了甚么程度。
“大人,戚将军差人送来了口信。”顾谦方才从内里返来,就见顾泰脚步仓促的迎了过来。
顾谦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
“戚兄要走了啊,”顾谦的眉头皱了一下,对顾泰道,“去把护送我们的几位亲兵叫过来,让他们顿时出城,跟从戚将军开赴。”
那画面必然很残暴,但是经历过叛卒夜袭大营并且差点被砍死的顾御史已经落空了怜悯心,正与邪向来不两立,如果叛卒们获得胜利,那么等候景朝百姓的就是一场□□裸的搏斗。以是,对于这个成果,他还是很欢畅的。
顾谦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直到进了客堂,才分宾主坐了下来。
固然不受正视,幸亏顾谦做壁草的停业已经谙练了,叛卒头子已经被烧死,里应外合翻开城门驱逐小王子的打算破了产,只要大同城安然无虞,被疏忽又有甚么干系。
“巡抚大人回府!”跟着一声长长的通传,繁忙了一夜的许闰林在官军的护送下回到了将军府,顾谦位卑言轻,不敢怠慢,仓猝跟着留守的官员们出去驱逐。
顾谦有些难堪,方才还在思疑人家别有用心呢,现在却被小小的打了一下脸,他哂笑一声,对郑山说道,“如此,就烦请郑管家带路吧。”
兵祸安定以后,顾谦的日子逐步稳妥下来,他搬出了将军府,寻了一处小院子住了下来,之前章源采纳他不宜水淹大同的建议,又将他囚禁的事几经上疏,总算奏达天听,为徐派的倒章活动着力不小,故此许巡抚窜改了对他的观点,常日里对他也多有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