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顾御史谦虚请教。
“现在那王二在那边?还在王家宅子里吗?”陆寄没理他,而是转头问顾小九道。
陆寄喝着热茶,眉头高高地挑了起来,“你是说之前去你院子放火的贼人找到了?”
“找了,找了,”顾谦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道,“给了城西的小乞丐们一些银钱,让他们帮手找的。”
“本来是他?”顾谦更不解了,“在酒楼里不是他占了上风吗?为甚么还要跟我过不去?不就是吵了几句嘴,至于烧咱家屋子吗?”
顾小九回声而入,他本来是挺镇静的,但是见到端坐在一旁的陆寄时,脸上的笑容诡异地僵住了,“见、见过千户大人。”
“王大人?”顾谦皱了皱眉,“哪个王大人?”
幸亏段文瑞是个长情的,还派人带着银票到都城来找过他,只是顾谦一贯不利,在都城没待几天就到了大同平叛,段文瑞找他的事,还是陈俭写信奉告他的。
“王二?在那里看到他的?”
边塞的夏季来得早,顾谦又畏寒,早早地就升起了火盆。
就王二如许的痞子,那里有甚么骨气,几鞭子下来,就把本身晓得的倒了个洁净。
“同谋的另有孙5、杨六和郑大,我们是在一个小院里取的火油,传闻是王公子早就备下的,火把也是从那边拿的,对了,阿谁院子里另有弓箭和一把神机弩。”
“大人贤明!”顾小九作了个揖,镇静地对顾谦说道,“大人,有王二的动静了。”
陆寄脱掉披风,板着脸走进屋内,顾谦为人勤恳,即便畏寒,也不敢把屋内弄得特别和缓,只是不冷罢了。
顾谦问的过分理直气壮,顾小九挠了挠头,也辩白不出启事来了。
“肯定,托王公子的福,小的也去过几次虎帐,见过这类弩。”
“好,小的服从!”顾小九神采一肃,行了礼,带着两名换了便装的锦衣卫出门去了。
“没找到,”顾谦嘲笑道,“只是有人在大同城内发明了他的踪迹。”
听了王二的供述,陆寄一边让顾泰按着他签书画押,一边带了令牌急仓促地就要出门。
“去报差役,”顾谦急仓促地往外走,脚步刚迈过门槛,却俄然顿住了,“不可,不能报官。”
王二一心凑趣王公子,在传闻王公子和顾谦在酒楼吵架并且要清算对方以后,仓猝巴巴地凑上去,要为王公子出气。
“分开清江也有两年了,是不是积储不敷用了?”御史是个贫寒的差事,一贯没有油水可捞,陆寄看着顾谦屋里寒酸的安排,内心多少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