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
“那你给王二的火油是从那里弄来的?”
一行人进了茶棚,顾谦就差趴在桌上了,来到当代这么久,他倒不是不会骑马,而是没有在这么冷的天里持续赶路,如许的强度他是真的吃不消了。
“那朱充耀一共给了你多少火油?”
“大桶还是小桶?”
“朱充耀?”陆寄眉头微皱,冷声道,“你没有搞错吧?朱充耀但是皇亲国戚,领奉国将军禄,如何会跟着你混闹?”
“当然没有!”
“整天在屋里躲着那不成了娇蜜斯了吗?”顾谦笑呵呵地说道,“小九给我用热巾子敷了敷,已经好多了。”
“感谢师兄。”顾谦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吃,可惜风干的肉干带着一股腥味,只吃了两口他就感觉不对口味。
“给你这个。”陆寄扔了条肉干过来。
“没有火油?”郑镇的神采沉了下来,扭头看向冻得直顿脚的顾谦,“顾大人,是不是谍报有误?”
“大人又妄自陋劣了,”顾小九坐在炕边,笑着说道,“您跟着跑了一天的马没叫苦没喊累,已经很不错了,我听那两名校尉说文官里少有您这么能刻苦的。”
如何办?
“这倒是个别例。”郑镇捻须思忖道。
“依王奇的供述来看,朱充耀还是主谋。”顾谦看完供词,面色凝重地说道。
“快说!”中间的校尉磕了磕手里的鞭子,虎着一张脸恐吓道。
“当然是真的了。”
“这……”
“就、就转移到胡同口的第一家去了,火油桶很招人谛视,以小人的才气,也运不了多远,只能先租下邻家的院子,待今后风声过了,再说其他。”
郑镇和顾谦都被他的猜测吓到了,齐齐转头望向这个一贯以冷脸示人的锦衣卫千户,固然这个猜测很惊悚,但是在边塞这边,代王的手脚也确切不太洁净。
管家一看小公子都被打成了那样,也不敢坦白,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只是遵循公子的叮咛找了街上的几个痞子往顾家放了一把火,但是院子里其他的东西是没有动用的。至于残剩的火油等物,在王二等人放火的当天就已经转移了。
两小我闲谈了几句,待顾谦的伤处不那么难受了,顾小九就拿着冷掉的巾子出去了。借宿的处所是个农户,前提不太好,顾谦刚才敷大腿,连个遮挡都没有,幸亏一行几人都是爷们儿,丢脸也就丢脸了,归正得先把红肿给消了,要不然明天赶路还是个题目。
“驾!驾!”顾谦一边抽着马鞭,一边催着马儿快跑。
“别打,别打,我说就是了。”一鞭子下去,叠在之前的鞭痕上,皮没破,但是一条指宽的红痕却浮了起来,王奇疼得直叫喊,哀声道,“火油、火油是朱充耀给我的。”
“我,我猜的……”王奇狼狈说道,“火油但是犯禁物品,普通人家哪敢存放这个。”
王奇就如许被锦衣卫提到了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郑镇也不睡了,就坐在厅堂里等动静,顾谦揣动手在一边陪着,也暗自猎奇陆寄能审出甚么来。
“很疼?”
“是真的!”眼看着鞭子要抽下来,王奇仓猝厉声道,“真的是他给我的,就为了经验一下上本参奏他的顾御史!”
陆寄冷眼看着他,沉声问道,“城西酒香胡同左数第三个小院是你的财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