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柏也猎奇了:“是哪位俊彦,我如何未曾听过?”
另一人看起来严厉很多,国字脸,浓眉大眼,微微卷曲的短须乱糟糟的,眉间更是有三道极重的昂首纹,看着就特别轻易活力的模样。
“他向来不爱出门,亦不喜人多喧闹,常日都只在自家宅院活动。”徐诲不知想到了甚么,神采一刹时变得有些郁卒,“我当初听闻他的名声,特地上门拜访,我们畅谈了三天三夜,相互引为知己,但是,在我分开之时,你晓得他说了甚么吗?”
“罢了。”关文柏笑眯眯道,“既然你来了,就替我与徐老做个判官。”
“一道出自经义,一道出自九章算术,写这话本子的人恐怕还真有些本领,就算是有些投机取巧,但也算是博览群书。”徐诲拧着眉头,“我倒是想晓得第三题到底是甚么了。”
说完,他便站起来,朝雅间走去。
赵明江道:“那位平话的林先生就在楼下,不如让侄孙去将他请上来?”
“不过是听一段书,放松表情,你倒上了心,想这么多也不怕累着本身。”关文柏发笑道。
另有比这更愁闷的事情吗?
徐诲踌躇了一下,随即道:“不必,你我二人若连一个平话人的谜题都解不出来,那还算甚么大儒,算甚么太傅!”
他中间的几名茶客都有些猎奇,赵明江固然是世家后辈,但他夷易近人,常日里也并不去雅座,只是和世人一样都坐在大厅里,众茶客平常与他谈天都风俗了,便直接问道:“赵公子莫非手底下也有茶馆的财产?”
“说了甚么?”
“倒是有魏晋之风。”关文柏也暴露兴味的神采,“说的老夫都对此人有些兴趣了。”
徐诲面色不改,淡淡道:“也不如你,卖了人还让人帮你数钱。”
两人互损完,都暴露笑容。
“那您这是?”
赵明江有些不美意义:“叔祖恕罪。”
赵家与关家都是世家,家中又相隔不远,天然会有姻亲。关文柏问了他几句,才对关奕杰和萧泽道:“奕杰,阿泽,见到兄长如何不晓得问好?”
待到林德安讲完了书,徐诲与关文柏的脸上却落空了先前的泰然自如,反倒紧皱着眉头思考着。
林德安这雅赌的体例一说出来,本来就很火爆的鸿昌茶馆更加畅旺,便是一些对话本没有兴趣的人,或是为了争一口气,或是受人所托,也来到了鸿昌茶馆。
萧泽猛地站起来:“坏了!他估计也是来问谜题的!”
过了一会,徐诲先放弃,说道:“我看出两道。”
徐诲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公徐行,去时替吾闭门可好?”
而雅间以内,徐诲脸上暴露一丝笑意,很快又收起来,点评道:“这故事倒是别致风趣,这平话人也有些本领,先前那一段我都听入迷了。只可惜,太在乎情节机巧,倒失了深意。”
关文柏无法道:“做甚么又扯上我了?”
公然是亲外公。
徐诲决定临时留在关府,同关文柏每日来听书,势要将这三道题十足解出来才作数。
关文柏道:“这两题也出的刁钻,要找出答案来,只怕也要费些工夫。”
关文柏对孙子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笑着对徐诲道:“阿泽这奸刁的性子,倒是有长松你当年的风采,可惜啊,手腕还太稚嫩,不像你当年,睁眼说瞎话的才气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