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诲面色不改,淡淡道:“也不如你,卖了人还让人帮你数钱。”
“说了甚么?”
“说有也可,没有也可。”赵明江说完,看了一眼楼上雅间,笑眯眯道,“诸位,鄙人要去见两位长辈,先请了。”
关文柏道:“这两题也出的刁钻,要找出答案来,只怕也要费些工夫。”
赵明江笑着道:“并没有。”
“罢了。”关文柏笑眯眯道,“既然你来了,就替我与徐老做个判官。”
赵家与关家都是世家,家中又相隔不远,天然会有姻亲。关文柏问了他几句,才对关奕杰和萧泽道:“奕杰,阿泽,见到兄长如何不晓得问好?”
“他向来不爱出门,亦不喜人多喧闹,常日都只在自家宅院活动。”徐诲不知想到了甚么,神采一刹时变得有些郁卒,“我当初听闻他的名声,特地上门拜访,我们畅谈了三天三夜,相互引为知己,但是,在我分开之时,你晓得他说了甚么吗?”
关文柏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一同看向赵明江,赵明江苦笑道:“两位长辈可别折煞小子,你们都只看出了两道,小子又如何看得出第三道?”
徐诲决定临时留在关府,同关文柏每日来听书,势要将这三道题十足解出来才作数。
“成心机,成心机,他如此矜傲,你竟也不活力吗?”
待到林德安讲完了书,徐诲与关文柏的脸上却落空了先前的泰然自如,反倒紧皱着眉头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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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文柏对孙子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笑着对徐诲道:“阿泽这奸刁的性子,倒是有长松你当年的风采,可惜啊,手腕还太稚嫩,不像你当年,睁眼说瞎话的才气炉火纯青。”
赵明江道:“那位平话的林先生就在楼下,不如让侄孙去将他请上来?”
赵明江坐在大厅最中心的位置,他的身边也坐着一个拿着笔墨的墨客。
很多坐位上都坐着拿着笔墨的人,这都是其他茶馆的平话人,他们将林德安说的话本记下来,然后在其他茶馆说。李鸿昌与林德安都非常气愤,却又没有体例,因为世事便是如此。比起对于写作抄袭的峻厉,世人对于这方面却宽松地令人咋舌。
另一人看起来严厉很多, 国字脸, 浓眉大眼,微微卷曲的短须乱糟糟的, 眉间更是有三道极重的昂首纹,看着就特别轻易活力的模样。
如许怪诞的气象令人非常无语,却也无可何如。除非将书付梓出版,不然,底子就没人承认这是一部文学作品。在世人眼中,这就是一道通途。
萧泽和关奕杰本来正在隔壁雅间吃东西,听得自家爷爷开朗的笑声,关奕杰皱了皱眉:“这一段有这么好笑吗?”
萧泽猛地站起来:“坏了!他估计也是来问谜题的!”
“倒是有魏晋之风。”关文柏也暴露兴味的神采,“说的老夫都对此人有些兴趣了。”
又有一人问道:“赵公子可曾想明白这故事里的三道谜题?”
公然是亲外公。
两人急仓促地进了门,却瞥见赵明江正在向两位长辈施礼:“叔祖,徐先生。”
比及两个小子低头沮丧地分开了,关文柏才表示赵明江坐下:“先前你来府中那返来去仓促,要不是此番赶上了,你恐怕也不会上来陪老头子说会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