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中午用了午膳, 在东宫安息。到了时候,贴身内侍去唤他,却始终毫无反应。
这干系到靖安侯府将来何去何从,靖安侯又如何能不谨慎?
……
一道声音平空呈现,似远还近,令人捉摸不透:“你想清楚了?到时若想退出,可就留下命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宫中公布了丧事。
现在靖安侯府已充足显赫,只需做忠君之臣,守成便可。但太子薨逝,靖安侯府若要保持中立,就要放弃谢嘉树这个九皇子伴读。
太子身上没有伤口, 当日蚀水皆是验看过的, 包含各种熏香、衣物都并未含毒。
听到太子二字,九皇子安静的表象再也保持不住,泪如泉涌,肩膀也随之悄悄抽动,哽咽着道:“我要再见太子哥哥一面,我要问问是谁害的他,亲身为他报仇!”
太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诞下之时,圣元帝年仅十七,尚未即位,是一个遭亲父萧瑟,惶惑不成整天的皇宗子。
皇后天然会不喜她。宫女拿捏在薛皇背工中,可随便措置。她倒是端庄勋贵出身,可堪封妃的。
陛下是贤明之主,为了中宫颜面,每月初1、十五必然会踏足凤梧殿。薛皇后为了拢住陛下的心,经心遴选了两名仙颜宫女用于侍寝。
但是审判至今, 太子的死因仍然毫无眉目。
靖安侯神采凝重:“说是毫无眉目,但谁敢行如此悖逆之事,陛下内心如何会没有猜想……”
他大志勃勃,得空女色。二皇子出世,已是四年后的事了。太子之位几近稳如泰山。
“聪明、赤子之心。”谢嘉树正色答道。
东宫一片缟素,哭声震天。太子妃看着非常蕉萃孱羸,抱着九岁的皇长孙,哭的几近昏死畴昔。
脑海里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稚气未脱的孩童面庞上。那是他的嫡宗子年幼时模样,眼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崇拜和渴念。
自从她承了寝,薛皇前面对她就换了脸孔。宽和漂亮也不过是在陛上面前做做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