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言捻着短须点头浅笑,正要与徐国难说话,蓦听施琅嘶声吼怒,接着陈明低声痛哼,忙转头望去。
目睹察言司诸特工全被毁灭,本身终究得脱大难,施琅心中对劲,放声狂笑,声震海滩。
话未说完忽觉刀风袭体,郑成言多年海上生涯极是警悟,惊觉不对得空思考,一招懒驴十八滚顺着海滩横滚出去,只觉右臂微微一凉,接着雪亮刀灿烂陌生辉,抬眼望去绣春刀地狭长刀锋正从鼻尖掠过。
这一下变起匆促,在场合有人都惊得呆住。
哪料变起瞬息郑成言刹时被杀,饶是铁面僵尸杀人如麻心肠狠硬,也惊得呆住,判官笔一扬,怒喝道:“徐文宏你小子竟敢反噬,老子宰了你!”一招飞龙在天旋身腾起,老鹰扑食腾空扑向徐文宏。
郑成言作胡想不到徐文宏俄然反叛,惊出身盗汗,跳起怒喝道:“文宏,你怎地——”
他表面冷酷,对宝贝独子极其钟爱,忙抱住运劲驱毒,嘴里连声呼喊儿子名字。
郑成言心中惊诧,八岁顽童如何有胆量、有才气杀人。他喉结转动想要说话,身子软绵绵忽地没了力量,缓缓瘫倒在黑沙上。
大丈夫有恩报恩,眼下恰是报恩良机。
麻脸特工慌不择路跑过徐国难身边,被短刀用力戳中,俯跌地上不再转动。
饶是徐文宏迭遭变难心性沉稳,也不由骇了一大跳,发展数步提着绣春刀全神防备。
僵尸掌是铁面僵尸陈明成名绝技,练功时把八种致命剧毒涂在掌心,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小成,中者立毙无一幸免。
郑成言面色微僵,干笑道:“徐佥事瞧不上察言司?”
施琅目工夫沉,想要使出最后一招,眼角余光扫过站在中间观战的郑成言和徐文宏,咬一咬牙还是放弃筹算,舞着短刀疯虎噬食般扑向陈明。
南安老宅明丽地阳光,虎头虎脑地儿子,另有……
徐文宏出刀如电,绣春刀旋风般卷向黑衫男人,使的恰是成名刀法旋风十八招。众特工都是狐假虎威之辈,除铁面僵尸陈明外再无妙手,见势不妙飞步逃窜,那里躲得过徐文宏身法如电。
正自悔怨担忧,猛听轰的一声巨响,面前烟雾满盈,鼻中闻到浓厚火药气味,禁不住连声咳嗽,挥刀护身,紧接着砰的一声似有重物倒地。
话犹未了,忽觉背心一痛,似无益刃从前面戳进,郑成言低头瞧见胸前暴露寸许雪亮刀尖,目中暴露难以置信。
自从亲眼目睹姆妈刘雅萍他杀身亡,亲名片死欺负姆妈的鞑子马队,徐国难就已心硬似铁,不复懵懂顽童。
陈明想不到短刀如此锋利,惊得面色如土,飞身发展。
施安已经醒转,躺在地上看得清楚,徐文宏言语间俄然对郑成言出刀砍下右臂;郑成言跌撞滚蛋,却被徐国难突施偷袭从后心戳了一刀。
徐文宏横了一眼,转头向徐国难望去,见他面色暗淡,软绵绵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胸口印着乌黑掌印,情知陈明临死冒死,运足残存功力使出僵尸掌,企图以命换命捞回本钱,心中吃惊忙上前抱住,用手一探呼吸全无。